缵绪一眼,哀叹道:“权利面前,哪有什么亲情可言?郑家的血流的还少吗?”
郑缵绪有些结结巴巴的道:“可,可,可那是藩主啊,郑家军就是他一手建立的,上下将领都听他的调遣?我们怎么有实力反抗藩主?”
郑泰怒其不争的骂道:“谁说要反抗藩主了,我们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你以为藩主那么好心,让我们重组扬威二镇?这是我和郑世袭一起联合几位镇将向藩主争取来的。这扬威二镇的编制,是我们花了五十万两白银和二十万石粮食买来的。
虽然因此恶了藩主,但是我不后悔。现在这个形势,已非我们能够决定的。”
郑鸣俊进一步解释道:“绪儿,我们和郑世袭加起来掌握的军队数量已经超出藩主所能支配的数量了。藩主现在就剩一个大义的名头。若不是因为军权,藩主也不会让世子重组四义兵镇。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郑缵绪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有些神经质的低声道:“父亲,世叔,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取而代之?”
郑泰猛然看向自己的儿子,看到他白净的脸庞上有些涨红,更有些扭曲,双眸之中闪过丝丝疯狂之色,这短短的瞬间,就由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这让郑泰有些对郑缵绪的心性更加失望了。
郑鸣俊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子侄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心中对他的评价也是低了一层。这样忽起忽落的心性,被权势迷住了眼睛,如何能够承担的起大任呢?
郑泰强按住想要勃发的怒火,低声训斥道:“你在想什么?这话也是光天化日能够说的出来的吗?祸从口出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从今天起给我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你出府门半步。”
郑缵绪也知道失言,见父亲如此反对,也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的退了下去。但取而代之的念头,却如雨后野草般,疯狂的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