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缺口如此之多?我们不是储备了很多军械吗?”一旁的郑缵绪脱口而出。^s^a?n?g_b/o\o+k!.`c?o·m?
作为郑泰的长子,建平侯的继承人,已经二十三岁的郑缵绪在郑泰的严格教导下,也是风度翩翩,看起来更像一个风流倜傥的文人墨客。
“仓促之间,准备万余人的军械确实是有些吃力。”郑泰点了点头,“情况危急,一时之间,暂无法配齐全部军械,那就先将军械集中到扬威前镇吧。”
“大兄,我们的私兵都由暗转明了,那剩下的还需要扩大吗?”郑鸣俊盘算着问道。
郑泰冷声哼了几下,“你忘记郑彩、郑芝莞是怎么死的了吗?乱世之中,没有点兵权,谁能在乎你?”
郑鸣俊神情严峻的道:“大兄,郑彩二人的下场,我当然没有忘记,我也想进一步扩充私兵的规模。只是我们的财力,有点支撑不住了。”
郑缵绪听到此言,有点惊讶,道:“世叔,我们远洋经营数十载,数百艘商船广经贸易,每年收入近百万银两,怎么会不够财力呢?”
郑泰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被震得掉落下来,与地面碰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这茶盏的质量真的是好,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落,却没有被摔碎。!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叮当的清脆声音传到郑缵绪的耳朵中,郑缵绪忍不住打个寒颤。
“不学无术的逆子,连一点养兵常识都不懂,你以为养兵就是那么容易的,砸银子就行了吗?你这样为父怎么放心将扬威二镇交付给你?这可是我们家的命脉啊。”郑泰的神情,吓得郑缵绪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
郑鸣俊劝道:“大兄不必生气,绪儿还小,又没有执掌过兵权,对一些情况不了解也是正常的。这次刚好执掌扬威二镇,带兵久了一些情况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想当初,你我二人掌兵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郑泰缓缓出了一口气,道:“绪儿,你今年也二十有三了,比起世子都要大三岁,要承担起来责任了。不要老是混在女人堆里,成不了大气候的。”
还有些不服气的郑缵绪小声嘟囔道:“养兵不就是花银子吗?只要银子到位,什么兵养不出来。”
郑泰听到此言,未曾平息的怒火进一步高涨,站起身来就要进行慈父的爱护,忙被郑鸣俊拦住,连连劝道:“大兄,大兄,绪儿说的也不算错,养兵就是花银子。只要银子到位,什么精兵养不出来。*3~8\看.书\网· ¨免!费^阅\读¨我们这一万多私兵不也是花了几百万两银子吗?”
听到郑鸣俊的劝说,郑泰稍稍压制一下怒火,道:“你这逆子,看看世子功绩,看看你的表现。世子比你小三岁,都能执掌万余大军征战了,在之前的漳泉之战中,世子身先士卒,勇战、敢战,全军上下何人不服?留守思明,承担铸炮大任,短短数月就铸炮数百门,如此功绩,全军举目可视。比起世子,你在军中威望如何?你执掌扬威二镇,能否服众?你能守护郑家安危?”
郑缵绪眼中闪过浓浓的嫉恨,低声道:“父亲莫要生气了,儿子已经在努力了。请父亲放心,儿子定当立下远超世子的功绩。”
郑泰喘息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道:“唉,世事艰难,举步维艰。乱世之中,也不知让你执掌扬威二镇是好是坏?只不过现在情况危急,也只能让你挑起这副重担了。”
郑鸣俊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让郑缵绪明白现在的处境比较好,于是解释道:“绪儿,你也不要怪你父亲对你严苛的要求。我们郑家现在面临着生死危机,稍有不慎就是举家覆灭的危险。危险在内不在外。”
看着郑缵绪不以为然的表情,郑鸣俊谨慎的道:“绪儿,你也知道这扬威二镇的编制是五千人,但我们的目标是超编五千人,达到一万人的规模。万人的军队在手,面临危机之际,也有一些还手的能力。偶尔展示一下力量,也能惊退一些人的思量。”
郑缵绪满不在乎的道:“父亲,世叔,我们郑家军的实力在沿海地区数一数二,能有什么危机?去年的厦门海战不是打的伪清抱头鼠窜吗?以郑家军的实力,说不定下一步就能攻克漳泉二州了。”
郑泰冷哼一声,“郑家军是藩主的郑家军,而不是我们的郑家军。若不是你我手中还有这一万多的兵力,郑联的下场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有些懵懂的郑缵绪有些反应过来,惊恐道:“父亲,藩主不会想着对我们动手吧?我们可是他的嫡亲啊。”
郑鸣俊有些无奈的看了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