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太爷保佑,今儿个可别再碰上那档子事儿了。~g,g.d!b`o`o`k\.¢n*e_t^"丁肇中低声念叨着,往供桌上的铜镜里瞥了一眼。镜中除了他自己的倒影,似乎还有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睛一闪而过。
堂口外传来脚步声,丁肇中整了整身上的对襟棉袄。门帘一挑,冷风夹着雪花灌进来,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孩站在门口,脸色比雪还白。
"请问...是丁师傅吗?"女孩声音发颤,手指紧紧攥着背包带子。我妈之前给你打电话了吧。
丁肇中眯起眼睛。这女孩约莫二十出头,长发凌乱地扎在脑后,眼下两团青黑,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最扎眼的是她眉心处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普通人看不见,但在丁肇中眼里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明显。
"进来说话。"丁肇中侧身让开,顺手在门框上拍了三下——这是告诉堂口里的小仙们,来的是活人。
女孩踉跄着走进来,带进一股阴冷的风。丁肇中鼻子一动,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腐土味。他不动声色地指了指堂屋正中的太师椅:"坐。"
女孩名叫林七月,生于七月十西——鬼门关大开的前一天。*萝*拉_暁?说- /追^蕞~新~蟑\洁/这个生辰八字一报出来,丁肇中后脖颈的汗毛就竖了起来。供桌上的香火突然剧烈摇晃,三柱香中间那根"啪"地断成两截。
"说说吧,怎么回事?"丁肇中往香炉里撒了把糯米,香火这才稳定下来。
林七月的手一首在抖:"从上个月开始,我每晚都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穿长衫的男人站在我床边,说要娶我..."她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圈乌青的手印,"三天前早上醒来,我手上就多了这个。"
丁肇中凑近看了看,那手印五指修长,指节分明,绝对不是活人能掐出来的。
玛德,难道是鬼掐青?他转身从供桌下取出一个铜盆,盛满清水,又折了段柳枝蘸水洒在林七月周围。
水面突然泛起涟漪,一张模糊的男人面孔一闪而过。丁肇中瞳孔一缩——那张脸他认得,是前些日子在城西乱葬岗超度时见过的老照片上的少年。
"你最近是不是去过城西老坟场?"丁肇中沉声问。
林七月浑身一颤:"上个月学校组织扫墓...我不小心踩塌了一个老坟..."
丁肇中心里咯噔一下。·兰!兰′文-学¨ ,嶵/欣\漳`劫¨埂,欣.筷~他点上三柱新香,插进香炉,香烟却反常地向下飘,在地面盘旋不散。这是大凶之兆。
"丁师傅,我是不是...撞邪了?"林七月的声音带着哭腔。
丁肇中没答话,从抽屉里取出一面八卦镜对准林七月。镜中映出的不是她一个人——一个穿藏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正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惨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不是撞邪。"丁肇中放下镜子,叹了口气,"你是被相中了结阴亲。"
林七月脸色瞬间煞白,身子一晃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丁肇中一把扶住她,触手冰凉,像摸着一块寒冰。
"我该怎么办?"林七月眼泪扑簌簌往下掉,"那东西...他昨晚说三天后就来接我..."
丁肇中走到供桌前,取下一道黄符点燃,灰烬落进一碗清水中。水面上浮现出几行字:柳承志,民国七年生人,十七岁夭折,葬于城西乱葬岗。
"柳家少爷看上你了。"丁肇中盯着水面,"你们八字相合,又是你惊扰了他的长眠..."
正说着,堂口里的温度骤降。供桌上的蜡烛"噗"地熄灭,香炉里的香灰无风自动,在桌面上排出一个"婚"字。林七月尖叫一声,躲到了丁肇中身后。
丁肇中咬破中指,在掌心画了道血符,猛地拍在供桌上:"胡三太爷在此,何方鬼祟敢来撒野!"
一阵阴风打着旋儿在堂口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林七月面前。女孩突然两眼翻白,声音变成了低沉的男声:"她踩了我的房顶,就是我的妻..."
丁肇中知道这是鬼上身了。他迅速从腰间取下系着五帝钱的桃木剑,剑尖首指林七月眉心:"柳承志!阴阳有别,你强娶活人,就不怕永不超生?"
"我孤苦伶仃七十余年..."林七月的嘴一张一合,发出的却是男人的声音,"好不容易等到个八字相合的..."
丁肇中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心知不好,这是要被拉进鬼境的前兆。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桃木剑上,剑身顿时泛起红光。
"胡三太爷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