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冬坐在餐桌边,刚撕开一次性筷子,闻言,目光也投向窗边的人。\x.i?a*o+s·h~u_o¢h·o/u_.`c^o?m-
韩放咬着烟,垂头,在兜里翻找火机,没答,像是没听到一样。
“我是不是说过,我不希望她听到一些会影响她情绪、干涉她正常思考的事情。”
韩放摘下烟一笑,几步到柯冬旁边,在对方一脸懵逼中,伸手从他裤兜里掏出一个银色火机,点燃烟,回得模棱两可。
“我说了她就会信吗?”
柯冬咀嚼着嘴里食物,疑惑,“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啊?”
“吃你的饭,大人的事儿小孩少管。”韩放走到窗边继续抽烟。
“你妈!韩放!”柯冬骂了句,随后又突然想起什么,瞬间压下火,眼神往其他地方瞟,忐忑开口。
“厌哥,那会儿我跟韩放回来的时候,在医院门口遇见纪姨了,她…她让我月考结束帮她约岑七吃顿饭。”
病床上的人,神色如常,“别去骚扰她。”
柯冬瞬间懂了,“好嘞。”
“那纪姨那边……”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这么个宝贝儿子,柯冬是真害怕对方会为难岑七,虽然纪苒脾气一贯温和,但纪厌淮就是她的底线。
他还记得那年纪家老爷子纪长鸣瞒着所有人把纪厌淮带回国,送去了一所教育基地,等纪苒夫妻知道后赶回国,各个城市疯了一样到处找人打探,都没找着人。+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当时这事儿闹得很大,那个时候的纪厌淮在美国被宠得无法无天,什么刺激的都敢尝试,妥妥一混世魔王,是每次知道他回国,他们圈子都得震一震的存在,纪长鸣也是铁了心让他戒掉这些臭毛病。
结果后面没想到会出“庆璋书院”这种事,只因为山高路远,消息闭塞,肆意殴打里面的学生,电击,鞭打,性侵,关暗屋水牢,各种让人胆寒的手段层出不穷,好好一个儿子被人整整折磨了两年,纪苒当时差点跟纪长鸣闹到断绝父女关系的地步。
柯冬还记得再次见到纪厌淮的时候,是在一间心理治疗室里,浑身的伤,到处都抹着药,缠着绷带,他就坐在病床上像一个冷漠没有生气的木偶,拒绝任何交流,甚至每晚要靠着药物才能入睡。
为此他跟韩放还悄悄去体验过电击椅,只是微电辐他就己经受不了了,不敢想象比这更强的电流他整整撑了两年。
“我会去跟她说。”纪厌淮说。
柯冬看韩放一眼,乖乖点头。
……
岑七刚从医院出来,夏习尧的电话就进来了。/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她停在斑马线对面,接通了电话,抬头看了眼暗沉下来的天色,冷风扬起了她红色围巾,打在手背上有些刺骨的凉。
“你在哪儿?你跟你们班那个同学下午去干嘛了?”电话一接通,对面人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
“你有事儿?”岑七被一阵阵的冷风吹得有些头疼,扶着额,回了句。
“岑叔叔在找你,说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听语气有些发火了,我就跟他说你在我家。”
“他说他来接你,现在己经在来的路上了,你现在人在哪儿?”
“医院。”岑七觉得头更疼了,疼得不想说话。
“医院?你去医院复查吗?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医生怎么说?要不你还是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
“十分钟打车到你家。”岑七说完就挂了电话。
……
夏习尧家岑七不陌生,基本小时候只要许蘋进组,岑青山出差不在家,她都会被送到隔壁的夏岚家。
但她自从初三从檀山公馆搬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檀山公馆在申城是出了名的高官名流聚集地,非富即贵,但富也分为三六九等,像岑家这种一没有几代从商二没有几代从政的,仅仅只能购置别墅区外层的边缘,再往中心走,那才是檀山公馆名副其实的权贵中心,寸土寸金,有价无市。
岑青山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无父无母,岑七小时候对父母的恋爱史一首很好奇,但许蘋总是回得敷衍,只说是偶然一个朋友局上认识的,觉得性格合适就在一起了。
她们家其实很奇怪,父母双方各忙各的,互不过问,甚至没有争吵。一年到头餐桌上凑不齐三个人,她可以理解是因为双方都事业忙,但家里就连一张简单的全家福都没有,大多都是许蘋跟她的双人照。
她有时觉得自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