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失言了。^0-0^小!税+罔* ¨无?错,内/容!只是,战乱一起,谁又想得到会发生什么。大人不为妾身着想,也该想想这肚里的孩子啊!”阿琨的手下意识地护住了小腹,睁大了眼睛愣愣瞪着李筠,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可怜的绵羊。李筠看到她那双明亮的大大的黑色眼眸一下子被泪水充盈了。
“好了,好了,你不用担心。”李筠的口气一下子软了下来,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忽然外边的侍卫高声报告道:“大人,闾邱大人说有机要之事求见!”
“知道了。让他等一下。阿琨,我去一下。你休要为我担心,我李筠可不惧那厮!”说罢,李筠起身出了门。阿琨低下头,手抚了一下肚子,望着李筠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五
李筠拉着从事闾邱仲卿的手,屏去侍卫,走到院子的一角。
“有什么新消息?”
“大人,那人果然开始行动了。”闾邱仲卿为人谨慎,并没有直接说出赵匡胤的名字。
“休要卖关子,赶快说!”
“是!大人。-0′0¨小.税?惘~ .埂?欣,嶵¨快_我照您的意思去查了,杀害韩通将军的王彦升果然未被杀。据说,那人本想斩了王彦升,不知为何又改变了主意……”
“看来,那厮果然是纵容部下杀害韩通。真是个伪君子。”
“……不过,韩通将军倒是被追赠了中书令,得以厚葬。葬礼据说搞得非常体面,是按照中书令的规格办的。”
“猫哭老鼠假慈悲,真会收买人心。韩通的儿子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了。”
“韩敏信?”
“正是,几日前他悄悄找到我,告诉我赵匡胤派人暗中刺杀他。他请求我起兵反宋,为他父亲报仇雪恨。我正想找你商议呢。”
“民间有传言也这样说。听说那人有一天去开宝寺,碰巧开宝寺僧人因受过韩通的恩惠,竟然在墙壁上画有韩通与韩通儿子韩敏信的像。那人看到画像,不动声色地令僧人们给刮了去。”
“哼哼,那是贼子心虚。·幻\想-姬¨ ¢最/薪`章+截¢庚~辛-快^看样子韩敏信那孩子今后必定凶多吉少啊。”
“还有更要紧的事呢。”
“快说!”
“最近一两个月内,汴京城内在大力开挖和疏通漕运河道。正月初七的时候,还下了诏书,那些疏挖淤泥的民工的口粮,都改由官府发给。原先,被征的民工可是自备干粮的啊。”
“哦?那可需要不少钱财啊。”
“还有,最近,朝廷正抬高价格四处收购粮食,不知是出于何意。”
“大军将动,粮草先行。难道,那厮现在在储粮备战,将有大的行动?不过,现在可不是丰收的季节,大军在这个季节行动,那得靠去年的储粮,难道他急不可耐想要灭了四处的诸侯吗?”李筠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左右,“可探出朝廷收购了多少粮食?”
“这个还真不知道。”
“令人再探!对了,朝廷对南唐和吴越国有何动静?”
“大人,朝廷已经向南唐国主李璟下了诏书,通知了禅位之事。二月初八,还给吴越国王钱俶加封了。韩通葬礼也是那天。”
“是吗?钱俶原来是天下兵马都元帅,这次是何头衔?”
“加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了。”
“仲卿,你如何看待这事?”
“以在下之见,那人这些举措,意在先安抚人心,同时,以高官厚禄稳住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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