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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 4 月 13 日的谈话。谈话内容是关于日本在萨哈林的石油、捕鱼和采 煤租让企业的问题。在预审中,索科利尼科夫在承认谈话本身的事实的同时 交待说,谈话后与日本大使又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谈话,内容是关于托洛茨基 向日本政府的建议。1936年 12月12 日的审问记录如下: “索科利尼科夫: 当太田和大使馆秘书要离开的时候,太田稍微延宕 了一下。此时,两个译员已走出办公室。当时我正送他出去,太田利用这个 机会,与我交谈了几句话。 问:请您尽量照原话谈一下您与太田的谈话。 答:太田对我说: ‘您是否知道托洛茨基先生向我国政府所作的一些建 议?’我回答说: ‘是的,我已知悉。’太田问道:‘您是如何看待这些建 议的呢?’我回答说: ‘我认为这些建议非常严重。’这时太田问我:‘这 仅仅是您个人的意见吗?’我回答说: ‘不,这也是我的朋友们的意见。’ 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 问:后来,太田在与您的谈话中有没有再次谈到你们的集团与日本政府 的接触问题? 答:没有,上述与太田的谈话发生在我和他会谈的最后时刻。在这之后, 我不久就离开了我在外交人民委员部的工作,因此再没有与太田见过面。” (39) 很明显,即使太田与索科利尼科夫有过这样的谈话,那也根本不能说明 索科利尼科夫与日本情报机构有什么秘密的关系。作为外交人民委员部的负 责人,他被问及有关托洛茨基的问题并对此作出回答,都是正常的现象。可 是,一个外交官的正常外交活动竟被说成间谍活动。而在整个案件的材料中, 关于这个问题的材料仅此而已。 关于拉狄克和皮达可夫的所谓间谍活动也是如此。拉狄克供认,在 1934 年或 1935年,他在一个外交场合,与德国使馆武官克斯特林将军和新闻专员 鲍姆有过一次简短的谈话。他们用一种审慎的形式让他知道了托洛茨基与德 国政府的关系。在侦讯时,皮达可夫谈到这个问题时,只是说他似乎记得拉 狄克说过与德国人谈过话。这种在外交场所司空见惯的询问、暗示和试探, 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如果以此定间谍罪,那么一个外国使馆可把驻在国的任 何人变成间谍。 除上述材料或者说可称之为材料的东西外,案件的卷宗里再没有什么有 关拉狄克和索科利尼科夫里通外国的谈话。拉泰恰克、普申、格拉舍、舍斯 托夫、斯特罗伊洛夫与德国情报机构的联系,利夫希茨、克尼亚泽夫、图罗 克与日本情报机构的联系,也是人为地加给被告的。他们的有关供认是笼统 的,前后矛盾的,没有旁证材料,没有证据。 当内务部的侦查员们接受了上级的任务,按照上边定下的调子,对被告 进行秘密审讯时,他们是两手空空,尤如无米下锅的婆娘。除了让刑具发挥 自己的效力外,只好捕风捉影地收集一些可以作为罪证的东西。原反对派成 员吗?那么他们肯定对现在的党和国家领导人不满,肯定有谋害党和国家领 导人的阴谋,于是朋友的会面、小型会议和家庭聚会以及通信等,便成了阴 谋策划刺杀领导人的活动。经济界的领导干部嘛?那么他们就是制造各种事 故、生产下降、计划告吹的罪魁。外交官或与外国人有过接触的人吗?那么 他们肯定是间谍。他们肯定与外国人谈过话,鬼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说 他们这是从事间谍活动,任何人都拿不出说明他们不是间谍的反证。除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