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木清,已穿过人群,独自走在苏市老街的青石板路上。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几十米开外,周凤霞抱着婴儿,背着行李,脚步慌乱地挤在人群中,满脸惊惧不安。
她将孩子抱得死紧,仿佛只要一松手,整个人就会坍塌。怀里的婴儿一动不动,蜷缩得像个没有生命的塑料娃娃。
她紧绷的神情与几近失控的动作,在人群中格外刺眼,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有人低声窃语,有人皱眉避让,但她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浑然未觉。
她只顾低头快走,脚步踉跄,脸色苍白,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沾湿了脖颈和衣领。
老街的吆喝声、人群的喧闹声,仿佛都在远处回响,她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和心跳声。
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快,快点找到那个阴阳道士。
那个人说过,他会在老街尽头摆摊。
但当她跌跌撞撞赶到那个熟悉的位置时,眼前却空空如也。
像是迎面被泼了一盆冰水,浑身从里到外都冷了下去。
周凤霞脸上的血色尽褪,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下意识地抱紧孩子,目光怔怔地扫过那片空地,嘴唇微微颤抖。′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可能……怎么会……”她喃喃低语,几乎带着哭腔。
她疯了一般扑向旁边的摊位,一个卖仿古摆件的大婶正坐在小马扎上拿着手机看视频,见她神情慌乱,不由警觉。
“那个算命的,道士!原来在这儿摆摊的——他去哪了?”周凤霞气息凌乱,急得声音都变得尖锐。
大婶皱眉看她,又瞟了一眼她怀里裹得密不透风的婴儿,“那人啊?今早就没来了,估摸着换地方了。”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他叫什么?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周凤霞一连串追问,语速快得几乎听不清。
大婶眉头皱得更紧,慢吞吞地摇头:“那道士来来去去的,哪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啊?大妹子,这算命的不准的,你不会被骗了吧?”
她又伸手指了指她怀里的孩子,语气里透着责备:“再说了,你这样把孩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小心闷着呢,孩子不能这样抱,会出问题的……”
话音未落,周凤霞却猛地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她不敢听,也不愿听。
那道士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必须找到他,必须……
大婶望着周凤霞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唉,什么人都能当妈,真是太吓人了。”
她收回目光,低头重新摆弄起摊上的小玩意儿,嘴里仍嘟囔着,“孩子要是跟着这样的妈,指不定哪天就出事了……”
摊边几个看热闹的人听了这话,也纷纷摇头,不再议论,街巷又恢复了日常的喧闹。
木清慢悠悠地走着,路过自己以前摆摊的地方,还顺手跟摊位旁边卖纪念品的钱大妈打了个招呼。
“哟,清丫头,这几天都没见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钱大妈一边擦着摆台,一边热情地问。
“没事儿,大妈,我前阵子出趟远门,明天就回来摆摊啦。”木清笑着回应。
“你上次不是说要做牌匾嘛,老李家那小舅子可念叨你好些天了,说你一直没联系他。前两天还特地来我这儿问呢——最近他手头清闲得很,问你到底还打不打算做。”
“打算做的。”木清点了点头,“这几天把事情收个尾,就联系他。”
“行,那我等下给他说一声。”钱大妈一边整理摊上的纪念品,一边笑着凑近了点,压低了声音道,“哎,对了,清丫头,上次你给我的那个护身符……是哪儿来的?”
木清挑了挑眉:“怎么了?”
“可神了。”钱大妈压低声音,语气透着一丝后怕,“前些天,我儿子不是去青海送货嘛?我就把那护身符塞他衣服兜里,想着图个平安。结果你猜怎么着?半路上出车祸了,整辆大货车车头都撞得不成样子了,钢板都压扁了,副驾驶当场昏了,我儿子却一点事没有——连个擦伤都没碰着!”
她说到这里,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后来我儿子自己都说,是命大。可等他回来一摸,我给他的那个护身符,已经变成了一团灰,连个角都没剩下。”
木清神色未变,“那是我亲手画的护身符,既然你给了你儿子,替他挡下这一劫,说明你儿子命不该绝。”
钱大妈听得背后一凉,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