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时我和毛建林各自带团队做方案。他仗着自己是省公司的人，又是副处级，处处给我使绊子，一会儿说我们分公司的资质不够，一会儿又挑方案里的细节毛病。”

陆正南眉头越皱越紧：“可最后，是咱们分公司把那个项目拿下来了。”

“嗯。”范凯点头，“咱们熬了三个通宵，把方案改得滴水不漏，最后在评审会上硬是把项目抢了过来。那时候他就放话，说我一个分公司的总经理，敢抢省公司的项目，迟早要让我好看。”

“就因为这个？”陆正南有些难以置信，“为了一个项目记恨这么久？”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范凯叹了口气，“后来我才知道，他和那个项目的开发商早就私下勾结，想通过项目捞一笔。我横插一脚，不仅断了他的财路，还让他在省公司丢了脸。他那个人，最是睚眦必报，这些年一直在找机会整我。”

“哦，对了，恐怕他这次要对我动手，还有第三个原因。那就是，这个项目的二期马上提上议程。他估计担心我又会跟他抢项目，断了他的财路，所以，直接把我先搞掉，以绝后患。我小心谨慎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这次居然栽了。”

陆正南恍然大悟，难怪毛建林会对范凯下这么狠的手，里面牵扯了这么多利益纠葛。

这也说明了，之前为什么范凯并没有想起这档子事，仇恨竟来自三年前。

陆正南沉默了。他没想到毛建林竟然如此阴险狡诈，为了报复和金钱，竟然不惜毁掉一个人的前途。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任由他这么嚣张下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范凯摇了摇头，“他根基太深，我们现在硬碰硬，只会是以卵击石。你即将晋升办公室副主任，千万别因为这事影响了自己的前途。”

陆正南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受这么大的委屈。”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范凯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我们得忍。等你在市公司站稳脚跟，找到合适的机会，咱们再从长计议。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小心毛建林。他知道我和老徐关系好，你又是老徐提拔的，肯定会把你当成眼中钉。”

陆正南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范大哥您放心，我会小心的。而且，我会暗中留意他的动向，一旦有机会，一定帮您洗清冤屈。”

范凯看着陆正南坚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