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年轻护士探出头来,手里拿着个夹板,目光在门外几张疲惫的脸上扫过。!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
“林石头的家属?哪位是林石头的家属?”她的声音隔着口罩,闷闷的,带着点例行公事的急促。
“我!”我猛地惊醒,几乎是弹了起来,动作太猛带得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旁边几个家属也被惊动,投来或麻木或略带不满的目光。“我是送他来的!他……他怎么样了?”声音嘶哑得厉害。
护士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看到我满身的血污和狼狈,口罩上方的眉头明显皱了一下,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把手里的夹板往前一递,语速飞快:“病人现在情况暂时稳定,在严密监护。这是探视须知和物品交接单。病人身上的私人物品,按规定暂时由我们保管,等转出监护室再归还。你确认一下,签个字。”
,!
私人物品?
小石头能有什么私人物品?除了那身破衣烂衫……
心猛地一沉!那个染血的纸团!那个装着偷拍照的信封!难道……
我几乎是抢过护士手里的夹板!目光急切地扫过那张打印的交接单。
物品栏里,寥寥几行字:
1. 破旧外套一件(灰色,左袖撕裂,沾有大量污渍及疑似血渍)
2. 破旧长裤一条(深色,多处磨损)
3. 破旧布鞋一双(露趾)
4. 小纸团一个(严重污损,内容不明)
纸团!
果然在!
那个染血的、包着偷拍照的信封纸团!被他们收走了!
巨大的紧张感瞬间攥紧了心脏!护士会不会打开看?看到那张照片?看到那个烙印?看到小石头写在里面的纸条?他们会不会报警?会不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纸……纸团里面是什么?”我强压着声音里的颤抖,故作镇定地问,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捏紧了夹板边缘。
护士显然对我关注那个脏兮兮的纸团有些意外,口罩上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严重污损,看不清。按规定,非贵重物品我们只做保管,不会随意翻看内容。除非有特殊需要。”她公事公办地说,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你到底签不签?后面还有事呢!”
不会随意翻看……
暂时不会……
我心头那块巨石稍微松动了一丝缝隙。几乎是咬着牙,在指定位置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笔迹潦草得像是鬼画符。
护士收回夹板,检查了一下签名,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缩回了重症监护室,“哐当”一声,厚重的磨砂玻璃门再次紧紧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我僵在原地,手里还残留着夹板的冰冷触感。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要撞碎骨头。那个纸团暂时安全了。但小石头……他的情况只是“暂时稳定”……还有那条胳膊……
巨大的疲惫和更深的茫然再次席卷而来。我重新跌坐回冰冷的塑料椅上,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目光空洞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时间依旧缓慢地爬行。
就在我被疲惫和绝望反复煎熬,意识又开始模糊的时候,一个念头如同微弱的电流,突然刺穿了混沌的脑海——
照片背面!
那片写着“他活着。别信眼睛。看手腕。”的作业纸碎片!
是我自己揭下来的!它不在那个纸团里!它一直在我手上!
我猛地坐直身体!巨大的激动让身体都在微微发抖!手指颤抖着,再次伸进裤兜深处!
指尖急切地翻找!触到了那张冰冷的照片,还有……那片薄薄的、带着毛糙边缘的小纸片!
我把它掏了出来!
惨白的走廊灯光下,那片小小的、泛黄的作业纸碎片静静躺在我的手心。上面那歪歪扭扭的铅笔字迹,依旧清晰刺眼:
**他活着。别信眼睛。看手腕。**
小石头留下的。不是幻觉。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字迹上,一遍又一遍地扫过。像是要从中榨取出更多隐藏的信息。就在目光无意识地扫过纸片边缘时——
眼角余光猛地瞥见!
在纸片背面!靠近被胶带粘过的那一侧边缘!似乎……有一小片极其极其模糊的、暗红色的……印子?
非常非常淡。像是被什么东西蹭上去的。不仔细看,几乎和纸片本身的泛黄融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