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东西想出来。
"幻境......"李半仙的义眼急速转动,"他要把我们拉进当年的场景......"
干尸机械地走向一间厢房,推开门——里面是个简易戏台,和血莓祭坛上出现的迷你戏台一模一样!台上站着个穿戏服的人影,正在打鼓,每敲一下,就有一面院里的皮鼓爆裂,飞出的碎片全是铜钱。
"天玑戏台......"我手腕上的烙印突然流血,血滴在地上变成蓝莓苗,苗上结出的果实全是微型铜鼓,里面传出哭声。
,!
干尸转向我,将天玑钱从胸口硬生生抠出来,蓝莓藤断裂处喷出蓝色汁液。它把铜钱递向我,腐烂的声带振动:
"换......你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山灵突然冲上去抢铜钱。就在他碰到天玑钱的瞬间,干尸的蓝莓藤猛地缠住他的手腕,藤蔓顺着血管往上爬,转眼就覆盖了整条胳膊。
"山灵!"我挥刀砍断藤蔓,断口处喷出的汁液溅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汁液流过眼睛,再睁开时,眼前的景象让我毛骨悚然——
院里的皮鼓全部变成了人皮,每面鼓里都裹着一具尸体。而戏台上打鼓的"人",正在撕下自己的皮肤往鼓面上贴!
干尸趁机将天玑钱按在山灵胸口,铜钱像活物一样往肉里钻。山灵发出惨叫,后背的天璇钱剧烈震动,与天玑钱产生共鸣,两枚铜钱之间长出蓝莓藤,像锁链一样将他缠绕。
"它在标记下一个祭品......"李半仙抓起一把蓝莓干撒向干尸,干尸突然僵住,天玑钱从山灵胸口掉落。
我捡起铜钱,上面的血迹突然流动,变成一行字:
"三更天,剥皮响"
周围的幻境开始崩塌,皮鼓一面接一面爆裂,每面鼓里都飞出无数铜钱,暴雨般砸向我们。我护住头脸,感觉铜钱打在皮肤上竟然往肉里嵌!
等铜钱雨停歇,我们已回到废墟中。那面人皮鼓还在门框上摇晃,鼓面完全裂开,里面蜷缩着一具婴儿大小的干尸,胸口嵌着枚铜钱——不是天玑,而是"天权"!
"它在耍我们......"李半仙的义眼渗出蓝色汁液,"天玑钱是饵,真正的目标是......"
山灵突然跪倒在地,撕开上衣——他的胸口皮肤下,隐约浮现出天权钱的轮廓!
山灵胸口的皮肤越来越透明。
能清晰看到天权钱的形状在皮下形成,铜钱边缘长出一圈蓝莓藤刺,像某种寄生植物在扎根。他的听诊器气管完全金属化了,随着呼吸发出"咔咔"的摩擦声。
"铜钱蛊......"李半仙用铜剪刀划开山灵胸口皮肤,蓝莓汁液涌出,却没有血,"七枚铜钱会在七天内长满他全身,到时候......"
"会怎样?"我按住山灵抽搐的身体。
"会变成和老鬼一样的怪物。"李半仙从破棉袄里掏出一包蓝莓干,塞进山灵嘴里,"暂时压住蛊毒,但撑不过三天。"
山灵吞下蓝莓干,皮肤下的天权钱轮廓暂时停止了扩散。他虚弱地抬起手,指向西北方向:"那边......有人在唱戏......"
我和李半仙对视一眼——正常人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们朝着山灵指的方向前进,穿过一片枯死的蓝莓林。每棵树上都挂满铜钱串,风一吹就叮当作响,像是无数人在窃窃私语。
林子中央有口古井,井沿上坐着个穿红袄的小女孩,正在用铜钱串翻花绳。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没有五官,整张脸是一枚巨大的铜钱!
"天权位的守井人......"李半仙低声说,"是老赵家的丫头......"
小女孩"咯咯"笑起来,声音像是铜钱碰撞。她跳下井沿,红袄下摆露出两条蓝莓藤组成的腿,每走一步就在地上留下蓝色汁液。
"姐姐......"她朝我伸出手,掌心是一枚铜钱——天权钱,"来玩翻花绳呀......"
我警惕地没有接,小女孩突然变脸,铜钱脸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蓝莓籽,每颗籽上都刻着人脸。
"不玩就死!"她尖啸着扑来,红袄展开像张血盆大口。
李半仙甩出铜剪刀,刺中小女孩的肩膀。她发出金属摩擦般的惨叫,身体像铜钱串一样散开,叮叮当当落了一地。只有那枚天权钱悬浮在空中,缓缓旋转。
我伸手去抓,铜钱突然加速,直接飞向山灵,嵌入他胸口的天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