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禾现在身体得到恢复,又因为条件优渥,己经不再惧怕寒冷。
她不再像儿时那样里三层外三层地紧紧裹着自己,并且新鲜地发现,穿得少一点,给衣服留足空气层,反而更保暖。
她事先办好了一张新的电话卡,用新号码给许棠打电话。
许棠一听见她的声音,就异常激动地问:“夕夕?你在哪里?你回家没有?”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熟悉和尖锐。
江夕禾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报出家附近的一个饭店的地址。
“我有事找你,你能来见我一面吗?”
“你怎么不回家?”许棠说,“妈妈好想你,夕夕,你回家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江夕禾说:“明天中午11点,我们见一面吧。你把户口本带上,可以吗?”
江夕禾又补充了一句,“你一个人来,我不想见别的人,谢谢了。”
她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饭店,一眼就看见在大厅等待的许棠。
这么久不见,许棠还是以前那副模样,见到她,腾地站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夕夕,你还好吗?”
她一副久别重逢的模样,端详着江夕禾,哽咽地说:“你怎么瘦了?是没好好照顾自己吧?”
服务员在旁边看着,江夕禾不想做出一副母慈女孝的模样,尴尬地回答:“我挺好的。”
她提前订好了包厢,跟许棠走进去。
宽敞的圆桌,两个人遥遥坐着,看上去有点好笑。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为了今天,她忐忑了很久,连做梦都是跟许棠争吵。
现在却突然心如止水了。
她开门见山,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信封里是她几个月的工资。
她把这件事当成一个交易,问:“您有把户口本带过来吗?我只用一天就好。”
许棠抹泪说:“你就这么恨我?连妈妈都不肯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