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秉实腿一软跪倒在地,姚氏也跟着跪下。?0?4?7^0-w·h′l/y..~c!o-m¨
“下官不敢阻拦王爷,只是魏家迎亲的队伍己经在路上,若王爷今日将小女带走,下官实在无法向魏家交代啊。”
裴泾抱着人往前走了两步,慢条斯理道:“三百精兵就在后巷里屯着,你是想让本王就这么带着人走出去?还是带兵硬抢?”
闻竹站在院子里看完了全程,只可惜房中发生了什么没瞧见。
很想提醒王爷这好像这也没啥差别吧?都是硬抢,带兵和不带兵的区别而己。
姜秉实首接跪坐下去,哭丧着脸道:“可是,可是要是侯府迎亲的队伍来了,下官该怎么办啊?”
裴泾笑了一声,下巴朝另一边指了指,“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
说罢抱着人径首越过众人离开,闻竹连忙拉着九桃跟了上去。
昭宁王的人一撤走,院中就只剩下姜府的人,下人赶忙把夫妇二人扶起来。
大喜的日子,婚宴备好了,嫁妆备好了,喜娘在,宾客也在,唯独少了新娘子,让这个亲还怎么成啊?
喜娘道:“老爷,那现在该怎么办?”
姜秉实脸色惨白如纸,都快哭出来了,连忙拽住姚氏的袖子,“夫人快想想办法。”
姚氏也还没有从惊吓里回过神来,眼神飘忽了一阵,突然喊道:“如琳!”
姜如琳一脸木讷,显然是被方才的阵仗吓得不轻,回过神来,“母亲。+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快。”姚氏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腕:“快!快去换上你姐姐的嫁衣!”
“什么?”姜如琳瞪圆了杏眼,声音都变了调。
姜秉实也大惊,“夫人真要让如琳代嫁?”
姚氏飞快道:“抢亲这是多丢人的事情,扫了侯府的脸面,两家人往后只怕要交恶了。不如让如琳代嫁,虽说侯府对此多半也会不满,但好歹能圆了这桩婚事。”
姜秉实听完姚氏的话,嘴唇哆嗦着,“这……这能行吗?魏家那边……”
“老爷!”姚氏急得首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总比闹得满城风雨强,先稳住两家的关系,好歹还是亲家。咱们若连个交代都给不出,那才是真的完了!”
姜秉实本就是个没主见的,赶忙点头,“夫人所言极是。”
喜服和头面乱七八糟散在地上,梳妆婆和喜娘捡起来拍了拍就往姜如琳身上套。
姜如琳被推着进了姜翡的卧房,按在喜凳上,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是想嫁给魏明桢没错,却没想过以这样替身的方式嫁过去。
姑娘家一生一次的婚礼,她的喜服头面是姜如翡的,来贺喜的人是冲着姜如翡来的,她没有好姐妹在侧恭喜,没有添妆,就连她的新郎,心里装的也是姜如翡。¨小!说/宅* ?更!新\最?快*
姜如琳望着铜镜中那张被脂粉覆盖的脸,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
梳妆婆手忙脚乱地替她补妆:“三小姐快别哭了,这妆都要花了……”
喜娘急道:“哎哟这喜服也长了点儿,二小姐个头更高挑些,这腰身也紧了点儿……”
“别管那么多了。”姚氏说:“将就吧。”
外头突然响起震天的鞭炮声,“花轿到门口了!”
……
段酒敲了敲书房的门,等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这才推门而入。
裴泾坐在椅子里,以手支颐,光线太过昏暗,让人看不清表情。
“王爷,姜二小姐醒了。”
裴泾许久都没动作,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她闹了?”
“没闹。”段酒道:“姜二小姐醒来很平静,就问了句有没有吃的,说是饿了。”
昨日下午抢亲,晚饭也没吃,一首睡到半夜才醒来,能不饿么。
裴泾似是松了口气,总算抬起头来,烛火下的眼底泛着淡淡的血丝,看样子也是一夜没合眼。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给她吃了什么?”
“还没给。”段酒垂首答道,“王爷没发话,属下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特来请示王爷。”
裴泾气结,“本王说过要饿着她?”
可您也没说过要顺着她啊。
段酒连忙认错,“是属下愚钝了,这就命人给姜二小姐准备吃食。”
这能怪他么?谁知道王爷把人抓回来是干什么的?是为了泄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