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调教,于林彦秋而言堪称圆满。.8*6-k.a,n~s-h*u*.′c\o.m¨齐芝怡如蒙童临帖般,他教什么便做什么,只是死活不肯真个销魂。最终他也不敢太过,将满腔风月都付与了佳人芙蓉面。望着她纯真容颜上斑驳痕迹,林彦秋心满意足地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齐芝怡从净房盥洗出来,芙蓉面上还沾着水珠,眼角眉梢却透着餍足之色。她轻抚朱唇,暗自欢喜又学得一项伺候郎君的本事。帐中林彦秋正闭目养神,指尖旱烟袋尚余一缕青烟,忽觉一具温软身子贴上来,惊得他险些跌下拔步床。
“妾身就爱这般睡,”齐芝怡扯着鸳鸯锦被娇笑,“官人也莫着中衣了。”
林彦秋暗自叫苦,心道这般下去迟早要坏事。虽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到底还存着三分理智:“快穿好寝衣,莫非你想我今夜睁眼到天明?”
终究是小觑了怀中玉人的威力。即便隔着软烟罗,那猫儿般蜷缩的娇躯仍让他辗转反侧,直至三更梆子响才朦胧睡去。
晨光熹微时,齐芝怡已对镜梳妆。望着锦帐中熟睡的郎君,她执起象牙梳的手微微发颤,这个男子,终将是她的了。~e~z?k/s,w·.?n~e^t*
林彦秋踏进贡院时已近巳时。年桦与陈振早支起了“招募乡学塾师”的幌子,见他到来连忙拱手。比起隔壁“盐课司书吏”招募处的人头攒动,这边确是门庭冷落。
“如何?”林彦秋掸了掸直裰上的尘土。二人相视苦笑,陈振低声道:“听闻要去穷乡僻壤坐馆,士子们俱是摇头...”
这情形原在意料之中。林彦秋正待宽慰,忽见三位着儒裙的姑娘驻足观望。为首那位短襦马面裙的姑娘仰首念道:“聘乡学塾师?”同伴急忙拉扯她袖口:“莫不是昏了头?”
那姑娘却甩开同伴,大步上前。日光下但见她杏眼如星,顾盼间自带三分英气,腰间蹀躞带悬着鎏金算袋,虽非绝色,通身透着飒爽。
“小娘子,”林彦秋婉拒道,“乡野蒙馆多有不便...”
话未说完,那姑娘已拍案道:“《礼记》有云‘有教无类’,大人是要违圣人之训么?况且我大周朝不分男女皆可举仕为官,”她忽凑近低语:“我爹可是...”
林彦秋无奈示意陈振递上名帖。/k·s′j?x-s!w·.^c!o/m?但见姑娘挥毫泼墨,一手颜体筋骨分明。待她领着同伴离去时,回眸一笑:“秋闱放榜日,必与大人再会。”
说来也奇,此后竟陆续有寒门士子前来投帖。至暮鼓响起时,案头名册已录得百余人。年桦望着渐暗的天色喃喃:“怪哉,莫非那姑娘...”
林彦秋笑而不语,只将那名帖收入袖中,上书“金陵女院 苏凤卿”。远处传来卖花声,一簇新开的木樨正落在砚台边。
暮鼓初响时,林彦秋接到祝主事遣小厮送来的帖子,言明翌日下乡巡视之事。林彦秋嘱咐年桦与陈振留守贡院,待招募事毕再回衙门复命。
是夜,为免重蹈覆辙,林彦秋早早便歇在书房。待齐芝怡晾罢浣洗的衣裳回房,只见郎君已拥衾而眠,烛影里眉目如画。
五更梆子刚过,林彦秋便整装起身。齐芝怡忙不迭伺候他梳洗,临行前为他系上蹀躞带时,忽被揽住纤腰。二人缠绵片刻,林彦秋方跨上青骢马,踏着晨露往户部衙门去。
户部此番派出的巡视队伍不过十余人,却皆是各司主事。林彦秋暗赞祝文心思缜密,他推行的“桑基鱼塘”之策,正需这些实权人物首肯。临行前又密遣家仆给《金陵邸报》的柳笔政送信,嘱其暗中随行记录。至于刊印事宜,飞鸽传书与齐芝怡商议便是。
行至沧山县界,早见杜北丰与田大晖领着衙役在界碑处恭候。重修一新的云岭客栈张灯结彩,门前十二位着柳色襦裙的侍女执灯相迎。简掌柜身着藕荷色对襟褙子,领着众女盈盈下拜:“恭迎各位大人。”
祝主事捋须笑问:”这便是盘下云岭客栈的女东家?”转头对林彦秋叹道:“当年本官在任时,此处年年亏空,如今倒成聚宝盆了。”
林彦秋瞥了眼杜北丰,含蓄应道:“全赖府尊大人运筹帷幄。”当夜县衙设宴,觥筹交错间,宾主尽欢而散。
次日巡视桑田,祝主事在万亩翠色间留影题字,又召见了几位绸缎商。对沧山县“预签契书保民利”的新政大加赞赏,当场允诺拨付蚕种银两。这些溢美之词若刊于邸报,便是他祝文任内的政绩,虽说此事与他无甚干系,但既冠以“仰赖上峰指导”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