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蒙羞!”
老夫人眉头蹙起,看着自己的长孙问道:“那婉婉归家至今,可做了什么让府中蒙羞之事?”
徐宗雨底气有些不足道:“现在没有,以后,以后——”
“雨哥儿啊,是你狭隘了。”老夫人有些失望,“我与你父亲把梦哥儿送去了军营,就是因为他屡教不改,次次对婉婉出言不逊。你要记住,婉婉与你是血脉相连,为何一遇到事情,你就这般揣测于她呢?”
“祖母,我……”徐宗雨涨红了脸,他确实在发现这件事的漏洞之时有些兴奋。终于抓到了徐乐碗的把柄,可以让祖母与父亲狠狠的训斥她一顿,光是想想自己浑身的血液就沸腾起来。
“她开面馆是我说让她自己做主的,府中不会过问。当时——亦是我偏狭了。”老夫人的言语中是无尽的懊悔。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泯灭,徐宗雨顿时面色窘迫。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只阴沟里的老鼠,被硬生生拖到光天化日之下。那些平日里藏在暗处上不得台面的心思,无情的让人剖开、翻捡,无所遁形。
“祖母,孙儿……”
“雨哥儿,你需谨记,家宅和睦方能基业长青。梦哥儿糊涂些就罢了,他终究不担府中重任。你母亲糊涂也情有可原,她毕竟是后宅妇人。可你不同,你肩负的是我们徐府百年的兴衰啊。”老夫人痛心疾首道。
徐宗雨闻言如晴天霹雳,膝盖不受控制的软了软,险些跪倒在地。
老夫人的话字字有千斤重,砸的他耳畔嗡鸣作响,原来他竟然同二弟、母亲一样糊涂吗?
“孙儿,明白。祖母教训的极是。”对上老夫人浑浊却犀利的目光,徐宗雨仓皇的低下头。
“下去吧,上职一日该好好歇息,也多想想我刚才的话。”老夫人没再多说。
徐宗雨踉跄着向着自己院子走去,脚步虚浮,如同踩在棉花上,双眼无神而空洞,他多少年的傲骨,此刻碎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