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阅山在忙,出来的是郑氏:“当家的在忙,请问您是哪位?来铁铺何事?”
“想必这位是掌柜娘子吧,鄙人姓宁,来找邱掌柜的打听个事。^j+y*b/d+s+j\.!c-o′m-”宁司贤脸上满是和善的笑意,态度是谦虚的不能再谦虚。
郑氏看着眼前人的打扮与气派,心中敲起了鼓,这该不会是琳儿信中提到的贵人吧?
“您往里请,我这就去叫当家的出来。”郑氏把人请进不大的厅房,找了个新买的茶杯,倒了杯茶这才掩门出去。
“当家的,你来一趟。”
邱阅山浑身像是只被烤熟的虾,擦了擦额头的汗走了出来:“怎么了?”
郑氏把他拉到一旁,低声道:“外面来了个人找你,我看他那样子,恐怕就是京城的人。”
“真的?”邱阅山摸了摸自己光着的脊背:“我去洗把脸,穿件衣服就来。”
在院子里好好的洗了洗脸、脖子,拿了条毛巾浸湿又把上半身擦了擦。回到屋内打开衣柜,邱阅山伸手就要去拿新衫,手到中途顿了顿,最终拿起旁边一件半旧的衣衫穿上。
普通百姓,哪有那么多新衫,有的穿就行了。
“这位老爷,喝茶,都是山里采来的,您别嫌弃。”郑氏给宁司贤倒茶。-g/g~d\b?o,o?k¨.!c!o*m\
“多谢。”宁司贤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确实,带着大山的清新:“不错,都说骊山钟灵毓秀,采来的茶果然好味道。”
旁边的院门一响,邱阅山走了进来。
“当家的,这边,贵客等了好一会儿了。”郑氏招呼道。
邱阅山过来,用眼光一扫,上位者多年养成的气势,即使收敛着,也与普通百姓不同。
快走两步,拱手行礼道:“贵客临门,让小小铁铺蓬荜生辉。不知这位老爷亲自踏足贱地,有何指教?”
宁司贤暗自点头:不错,掌柜的看着不像个粗人,还有几分学识,这样讲起话来容易。
“哪里哪里,邱掌柜的坐,我们细细聊上一聊。“
留了壶茶水,郑氏出去了,贴心的把门带上。搬把凳子守在不远处,防止有人闯入。
房内的两个人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紧闭的房门这才打开。
郑氏手里拿着把菜正在择菜,见状站了起来:“眼看着就正午了,这位老爷要不要留下吃了午饭再回?”
原本就一句客气话,没料到宁司贤一点头:“好,掌柜娘子盛情,宁某不好推却,午膳就叨扰了。”
?郑氏看到身旁的丈夫轻轻颔首,知道这是谈妥了,立马回道:“都是粗茶淡饭,但愿能合老爷能吃的惯。*w.a,n_z\h?e,n¢g?s¨h-u/k′u\.!c′o?m~天气热,我泡了壶花茶,您先喝着。”
邱阅山指了指院子树下放着的石桌:“秋季干燥,多喝花茶润燥,来,宁大人请去这边坐坐。”
“邱掌柜的请。”宁司贤心情大好,事情谈的不算太顺利,不过结果令人满意就好。
明日,他就要带着这位大功臣启程回京了。
饭后,邱阅山还以为这位宁大人要去客栈或者哪里落脚,没想到人家要住在铺子里,同他明日一起走。
幸亏院子里新盖了两间屋子,想给打铁的人分开,住的宽松些呢,正好收拾出一间给到这位大人。
晚间,邱阅山细细的交代了妻儿一番,收拾好行李,次日一早,就随宁大人坐上了马车。
尚书大人是多大的官,其实邱家人不太清楚,他们印象中最大的应该就是接走琳儿的徐家,宁大人就是与徐家同样大的官。
出了城,宁司贤换了另一辆更宽大的马车。邱阅山谢绝共乘,自己留在了先前的车内,分开坐自己也更自在些。
徐止这些日子过的心焦,莫名的焦躁,还找不到原因所在。
连带着老夫人都跟着睡的不香了,按说已是秋季,晚间温度刚好,不该如此。
叫了府医前来,诊脉了许久,却道老夫人问题都出在心理上,身体并无哪里不妥。
老夫人自己也奇怪,就像心中有一根弦,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动着,心情就跟着躁动起来。
这日,大公主府中的管事嬷嬷亲自前来下帖子:“徐老夫人安好,大公主五日后在府中设菊花宴,特命老奴前来问问,贵府女眷可得闲赴宴?”
老夫人一听:好事啊,今年徐家女眷都没参加过几次宴会,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