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丁武不耐的翻了个身,嘟囔道:“是谁扰人清梦,真是的。求书帮 追罪鑫蟑劫”
吴氏睡不着,翻身坐了起来:“当家的,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糊味?”
“大半夜的不睡觉,什么糊味不糊味的。”褚丁武烦躁。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窗外不再是黑漆漆一片,隐约可见肆虐的火舌。
吴氏心头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她拿过一旁的外衣披上,提上鞋打开房门跟着往外瞧。
不瞧还好,一瞧心都提到了喉咙,踉跄的跑回来,颤抖着手去推床上的人:“坏,坏了,当家的……”
“你这婆娘不睡觉,大半夜的喊鬼呢。”褚丁武被扰的火气窜了上来。
“快去看看,外面,着,着火了。”吴氏情急之下,结巴起来。
“我知道外面着火了,你想去就去,老子困着呢。”
腰包有了银子进账,褚丁武日子好起来,每晚都要喝几杯。酒进了肚子,再美美睡一觉,日子这才舒坦。
“咱家,是,是咱家的库房的方向!”吴氏喊道。
褚丁武“噌”的坐了起来,顾不上穿鞋,光着脚跑了出去,嘴里喊道:“胡说什么!咱家怎么可能起火?”
锦缎啊,纱啊这些最怕起火,着起来根本不好扑灭。~x/w+b!b′o¢o?k_..c/o`m,仓库里放着的不是货,那是他全部的家当啊。
推开门一股焦糊的味道扑面而来,褚丁武跑到院子里定睛一瞧,好么,冲天的火光正从他家库房冒了出来。
“造孽啊!”嗷一嗓子,向着自己仓库就跑了过去。
“来人,来人啊,快救火。”吴氏跟着在后面喊。
邻居们闻声都赶了过来,拎桶的拎桶,端盆的端盆,全都泼向褚家的仓库。
然而杯水车薪,根本挡不住四窜的火舌。
褚丁武抢过一人的桶跟着泼了几次,眼见不起作用,急的光着脚就要往里冲,被周围的人死死挡住。
“褚掌柜的你不要命了!火烧的这么旺,进去就连你一起烧了。”
“让他烧!让他烧,我刚进的料子啊~”褚丁武急的直跳脚,看着熊熊火光心在滴血。
好不容易存下的一笔银钱,刚买的料子,怎么就起火了呢。
布料不禁烧,不到半个时辰,连带着门窗都烧没了。
“报官!我要报官。”看着面前的狼藉,褚丁武目眦欲裂的喊道。
衙役半夜被叫起带着怨气赶了过来,小小库房,办案要线索,然而门窗都烧没了,外面一圈还被救火的人踩了个遍,去哪里找线索?
逛了一圈,定了个意外起火结案。¢v!7`x`s-w′.+c,o?m/
褚丁武脚上被烧了几个大泡都浑然无觉,他半跪在地,捧着焚烧的火热的灰烬,神情呆滞:“完了,全完了,我刚付出去的银子啊,就这么烧没了。”
“当家的,你起来,去给脚上上药。”吴氏在后面拉他。
“上什么药!你知道这是花了多少银子吗?咱得挣多久啊!”褚丁武心痛到浑身颤抖,坐在库房门口嚎啕大哭。
一天的舟车劳顿后睡的就是好,二夫人起床与夫君共用了早餐后,一个去衙门,一个去给婆母请安。
小路之上,郑嬷嬷低声道:“夫人,都办妥了。”
二夫人了然,接下来得找个借口关大小姐几日,让她着急。
进了常宁院,请安落座,不多时大夫人带着徐乐诗前来。
杨家纳妾一事黄了之后,大夫人振作起来,觉得自己要好好表现一番。因此不管婆母脸色如何,都要过来请安。
“昨日我倒是忘了说,去寺庙祈福,遇到了寺中和尚,说从儿媳身上看到府中近日冲撞了太岁,女眷需要避煞,不宜出门。”
二夫人说着看向上座的老夫人:“婆母,儿媳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咱且避一避?”
老夫人现在听不得这些,就怕哪里再有风吹草动,因此没犹豫就应下:“闺阁中女子本就少外出,这几日都安分些就是。”
大夫人自觉现在是没脸出府,开口附和:“不知晓就算了,知道了自然要避。”
二房的佳瑶佳慧乖巧道:“母亲不出府,我们也不出去。”
别人都表态了自己不跟好像有点奇怪,徐乐诗微囧:“诗诗听祖母和母亲的。”
人都应了,老夫人脸色这才缓和,聊了几句把人打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