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次——陆知微打开袋子看了看,果然,两个硕大的水蜜桃紧紧依偎在一起,白里透红,外皮上还泛着水珠,看样子是洗过了。?3/捌,墈·书/蛧- ^庚′辛·醉¢快?
程夕瞥见她正往袋子里瞧,笑着解释:“她说这是今天上午刚到的,让我们拿回来尝尝。”
“送的?”陆知微问。
“对啊。”
程夕将切好的西瓜放进盘子里,一扭头发现陆知微双手抱胸一脸审视地看着她。
她叉起一块西瓜送到陆知微嘴边,问道:“怎么了?”
陆知微看着面前红嫩的果肉,又看了看程夕茫然的眼神,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西瓜咬进嘴里。
“甜吗?”程夕笑着问她。
这一笑反而让陆知微更烦躁了,这人一天到晚对着人就笑,不知道容易笑出问题来吗?
楼下那小姑娘每次见她笑就脸红,现在好了,这么大两个水蜜桃都送,再过段日子只怕人都得送上来。+狐*恋*文!茓- +首~发?
陆知微越想越气,转过身跑到阳台把小布抱了出来,坐在沙发上撸猫不想搭理她。
程夕不知道她怎么了,还以为是因为西瓜不好吃嫌她不会买瓜,她狐疑地夹了一块到自己嘴里。
很甜啊,水份也很足。
她又看了眼桌上的桃子。
不是西瓜的问题,那就是桃子的问题了。
两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些日子,程夕差不多已经摸明白陆知微的脾气了。
这位大小姐在某些方面表现出来的任性和小布不相上下,甚至略胜一筹。
小布脾气上来了会挠沙发,沙发坏了可以换,陆知微脾气上来了可就不是沙发能解决的了。
得哄,还得耐心十足地哄,毕竟人只有一个,坏了可没得换的。
其实绝大多数情况下,陆知微的大小姐脾气都不会持续很久,很多时候她只是换了种形式在撒娇而已。_墈`书.屋- ^首!发*小时候亲情的缺失让她没办法像苏棠或是程夕这样很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感受,自然也不懂得如何向爱人撒娇。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程夕在这方面对她的纵容几乎是无底线的。
程夕把盘子放在茶几上,因为担心小布撞翻,她又跑去厨房拿了个盖子罩上。然后才坐在陆知微身边,柔声问道:“生气了?我把桃子钱给她转过去?”
陆知微睨了她一眼,没有吭声,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最近因为小布老是晚上跑过来打断她们,两人已经很久没好好做过某项运动了。
陆知微又舍不得把小布关在阳台上一晚上,可放养的结果就是,每次她们关好房门,氛围一上来,小布听到动静就在外面把门挠得嘎吱响。
这来来回回闹了好几趟以后,两人便养成了埋头就睡的习惯。
最近小布已经熟悉了家里的环境,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敏感了。有时程夕加班回来,小布已经在自己的猫窝睡着了,程夕吹头发都闹不醒它。
陆知微观察了几天以后,觉得小猫应该已经过了适应期,某项运动也差不多可以重新捡起来了。
结果哪知程夕这些天因为夏末的项目忙得死去活来,工作日回来倒头就睡,好不容易赶上周末,这人却毫无反应,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想着这事儿似的。
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直接就霸王硬上弓了,反正程夕最后总会依了她。可前些日子父亲很认真地跟她说还是要适当柔和一点,不要这么强势,她觉得说得有些道理,便听了进去。
她当然知道程夕跟那小姑娘之间没什么,但她就是忍不住借题发挥。这行为就有点像小布故意弄翻垃圾桶一般,想要引起注意。虽说略显幼稚,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我去洗澡了。”陆知微放下小布,起身走向浴室。
被放下的小布翘起尾巴,迈着猫步晃悠到垃圾桶旁边,脑袋一拱,垃圾桶倒下了。
程夕看了眼被小布扒倒的垃圾桶,刚想伸手去捞它,这小祖宗立马两腿一蹬落在了空调上,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翘起,扬着脑袋俯视着她。
得,大祖宗生气了,小祖宗也得罪不起。
程夕将垃圾桶扶起,一口一口吃着盘子里的西瓜。
最终没吃完的西瓜和桃子一起被放进了冰箱,小布已经停止了跑酷,躺在自己窝里舔着毛。
陆知微将热好的银耳百合羹盛进碗里端进卧室,路过洗手间时,水流的声音带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