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微微发红,却还是配合地开口:"我答'姑娘的鼻涕比糖葫芦还长'。"
哄笑声炸响。
苏若菱扶着桌子的手首抖,嘴角抽搐得像被线扯着:"你、你们......"
"二妹妹,"苏若苕把敬茶簿轻轻合上,红绸封面映着她带笑的眼,"真正的喜欢,是不会算着日子写诗,不会托人藏信等时机的。"她转向顾砚之,眼波流转像沾了晨露的桃花,"你说是不是?"
顾砚之望着她发亮的眼睛,喉结动了动,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见:"我只知道,有人用剩菜哄老祖宗开心时,有人被腌菜坛子砸到脚还笑的时候......"他顿了顿,从袖中摸出块帕子替她擦去裙角的茶渍,"比诗里写的,可爱多了。"
苏若菱突然跌坐在地,发簪散了大半,哪还有半分才女模样。
王夫人摇着团扇首叹气:"原说二小姐才貌双全,合着是全在纸面上呢。"
"来人。"苏若苕拍拍手,小丫鬟捧着个蒙着红布的檀木箱进来,"这是顾世子送我的聘礼,有些东西......"她看向顾砚之,眼尾的梨涡若隐若现,"得当众验验才好。"
顾砚之接过木箱,指尖在铜锁上轻轻一按。
锁扣"咔嗒"轻响的瞬间,满厅目光都聚在那方檀木上——谁也没注意到,苏若苕袖中暗格里,那封被药水显影的血书,正随着她的心跳,一下下撞着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