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貌似只听季寰的话。
一顿一沉都极其有韵味。
当一个还算过得去眼的“永”字跃然纸上,季寰满意了一点点,便松开了手。
“照着写,写得和这个差不多的时候,告诉你为何这么做。”
姜念秋倒吸一口凉气。
她真的很想甩手走人,可奈何季寰这回是抓住了她的七寸啊!
行,为了一个八卦,写一个字值了!
这回,不知道是姜念秋开窍了一点儿,还是季寰残留在她手腕上的力道还在。
那个“永”字蛇笔走形,写得虽不如他摆在旁边的样子,但好歹是颇具神形。
季寰看了一眼,抬手摁了摁她的脑袋。
还算没白教。
他亦遵守承诺说道:“就是因为给他给得没数了,到时候要他吐多少,便全看他有多少了。”
姜念秋眨巴两下眼睛,显然是需要时间来消化其中含义。
季寰也不解释,只是拿起那张纸看。
等姜念秋的脑子彻底转过弯儿来,她眉间的细微褶皱全部被抚平了。
什么叫帝王之道,她貌似有了些许感悟。
他这一招是把“羊”养肥了再杀的路子。
刘畅起要什么给什么,一方面能够打消此人对他们的戒备心,起码调查的进度能拖个一时半会儿的;另一方面,此时想转移那么大一笔钱财定然不易。
顺着这些蛛丝马迹,能掏出来的和他刘畅起有关的,便能全部现形。
犯了罪的官员,家里的人有多少钱,还不都是朝廷的?
取之于民,到最后还是用之于民。
姜念秋佩服极了,还握着毛笔呢,就学着官员的模样给季寰行礼作揖:“三爷高明!”
“少贫嘴,再照着写几个。”
这回心里的顾虑没那么重了,再加上姜念秋短暂地对季寰产生了些许崇拜的心理。
他说什么,姜念秋都能听上几句。
她当真按照季寰所说,弯腰在纸上继续用功。
就是这用工的注意力起码分了大半给八卦。
她装模做样地挑着笔尖上的毛刺儿,一边问:“那您说,这钱他拿了那么多,会不会用在百姓身上啊?”
相较于钱粮一出来便入了他人口袋,姜念秋还是希望百姓能够跟着捞点儿油水的。
他们过的可太苦了。
比谭利谭斯那儿的百姓好不了多少。
宿州的百姓受的是官员欺压,永州的百姓是双重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