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电流游走全身。老板解开三颗衬衫纽扣，皮肤下鳞片随着呼吸开合。他取下发簪时，头发瞬间变长，乌黑长发竟化作千百条扭动的细蛇，发梢探入我耳后的发丛，如同情人的指尖梳理着每一根神经。

"别怕，这是深海绡纱的触感。"他冰凉唇瓣轻轻擦过我的耳垂，青铜器里升起的蓝雾凝成半透明触须，将我们包裹在涌动的茧中。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冰凉柔软，那些缠绕在我双腿间的雾气，像极了深海水母的腕足。

镜中映出诡异的画面——我的长发与他的蛇发纠缠成网，发丝间渗出幽蓝黏液。他锁骨处的图腾活了过来，青鳞蛇顺着相贴的肌肤游走，蛇信舔舐着我锁骨凹陷处凝结的血珠。

"至阴之血果然甘美。"他的犬齿忽然变得尖利，在颈动脉处留下月牙状红痕。百叶窗缝隙渗入的月光被青铜饕餮吞噬，器皿表面浮现出数十个扭曲的人脸，都是曾经镶嵌在墙上的"雕塑"。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照进护理室时，我发现自己躺在椅上毫发无损。只是化妆镜边缘多了一枚鳞片状水渍，锁骨处的红痕在触碰时会翻起一圈蓝晕。走廊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呜咽，那些排队女孩的长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蓝。

第七个满月夜，我再次踏入护理室。老板褪去人形伪装，青鳞在月光下折射出星空般的光芒。他蛇尾缠绕着青铜器，饕餮第三只眼里映出我愈发透明的身体--这才是真正的护发代价，用三魂七魄滋养他褪鳞换皮的法阵。

当我来到更衣室时，我的发梢己经变成半透明的深蓝。我惊恐地看到梳妆镜前飘动的不是头发，而是无数扭动的海月水母触腕。而楼下的霓虹招牌愈发妖艳，"深蓝海"三个字正在渗出淡蓝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