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能干什么，喝呗。”

林听也愣了愣，拎起怀里的牛奶就要还给他，却被程妄挡了回去。

“给了你就喝，我不爱喝这玩意儿，又甜又腻。”那话语间满是嫌弃。

林听也满头雾水，“不爱喝你买它干嘛？”

程妄愣了下，挠了挠头，“有钱没处花，想买就买了不行吗。”

其实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买，大概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吧。

他这个回答果然又收到了林听也看神经病似的的眼神。

程妄微微挑眉，“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很像神经病？”

林听也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其实你有一个优点。”

程妄有些意外她这么说，好奇问道：“什么优点，说来听听。”

林听也语气平淡，“挺有自知之明的。”

程妄愣了愣，立马明白过来她指的什么，也不恼，低头闷笑，“谢谢，就当你在夸我了。”

林听也：“……”脸皮真厚。

林听也最终还是没能把牛奶还回去。

经过这几次和程妄的相处，她大概总结出一件事。

这个人给出去的东西，你要么扔了，要么收下，他是不会再拿回去了。

不远处篮球撞上篮球架的声音接连不断。

两人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动，各自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听也坐了一会儿，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怪异，想起身换个地方坐。

程妄伸手拉住她的衣袖不让她走。

“喂，第一名，问你个事儿呗。”

臀部刚离开台阶没几厘米又被迫坐下，林听也挺首腰板，顺势往旁边挪了挪。

转头看向他，眼神很是警惕，“什么事？”

嗤，防贼呢？

程妄下意识开始反省自己到底是怎么给人留下这么不好的印象的。

他漫不经心抛了下手机，“你体育课选了什么？”

林听也心中警铃大作，总觉得他心里憋着坏，　“你问这个干嘛？”

“......”某人无语，再次反思。

“看你选了什么，我好避着点。”程妄朝她扬了扬眉。

这下轮到林听也开始无语了，她沉默地看了他好几秒，转过头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程妄稍稍坐首身体，“这都不能告诉我啊，咱们好歹是同班同学诶。”

“还是说...”他故意停顿几秒，笑着凑近她，“你不希望我避开你，想和我一起上体育课啊？”

他凑得有些近，两人的手臂时不时碰在一起，有些痒。

林听也抬手推开他越凑越近的身体，冷着脸，“有妄想症就去治，不丢脸。”

程妄嘴角笑意加深，“行啊，听你的，明天就去看病，看病前你先告诉我呗。”

见她依旧不回答，程妄无所谓又嚣张道，“你不说我也能自己查到。”

林听也平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经意握成拳，瞥他一眼，“那你就自己去查。”

说完，她站起身往操场门口走。

身后隐隐约约飘来某人漫不经心的笑声。

指尖感受到一丝冰凉，她低头看了一眼右手。

右手还抓着那瓶被硬塞过来的哈密瓜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