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在毯子下的衣料随着她的动作漏出，毛毯上的褶皱真如她说的那样多出了西五层。

但宋今也的白色卫衣上也凭空多了几抹扎眼的玫红色。

杨夭刚刚画过水彩。

静了两秒，宋今也突然低笑出声。

杨夭闻声看他，睁着大大的桃花眼似是不懂他为什么笑，问：“怎么了？”

宋今也的神色恢复到了正常，眸底毫无波澜，“好了吗？”

杨夭点头，“好了。”

她抬脚回到座位，将画架换了一个方向，与宋今也面对面，定好闹钟后温声提醒道：“我现在开始画了。”

沙发上躺着的人没发出声音，点头默认。

杨夭画画很专注，这会认真的神色又像是换了一个人，画笔在纸张上沙沙作响，听声音一笔接一笔的连贯、勾勒。

线条快又果断，纸上的构图随意又不失严谨，但落笔时却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犹豫和思考。

宋今也盯着她认真的眉宇，突然问了一句，“你以前...还这样动过谁？”

杨夭顾不上看他的眼睛，视线在画纸和他的身体之间来回流转，脱口而出，“我的绘画模特。”

宋今也又问，“有多少个？”

杨夭认真的表情里终于添了点别样的情绪，她皱眉自问了一句，“多少个？”

过会，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这...我也数不清，应该起码有一百多个吧。”

“我很小就开始学画画了。”

她多解释了一句。

落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规律的敲击着，宋今也又问：“听说学艺术的都很开放，你画过裸体吗？”

杨夭的画笔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到哥哥的节奏里，“没有，我家里不让。”

同辈份比她大几岁的师哥师姐都画过，但她年纪小外加杨铮古板，觉得那是打着艺术的幌子行不轨之事，曾明令禁止她画那些东西。

长这么大她连半裸都没画过，更别说裸体了。

宋今也扭头朝她看过来，晦暗不明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淡淡问道：“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