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样,"每代守钟人都会在钟体刻下本族符号,最终汇聚成这口钟上的万邦文字。你这块玉..."
老人的声音突然卡住,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玉佩。江浅感到一阵眩晕,昨夜在钟楼暗格中发现的兽皮书卷此刻正在帆布包底层发烫,卷首那行 "第七代血脉持玉而至" 的朱砂字,与许教授手中帛画上的祭祀场景重叠成影。窗外突然响起闷雷,她下意识望向墙上的日历 —— 距离铜钟星图显示的 "三日后子时",只剩最后三十七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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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教授忽然剧烈咳嗽,布满老年斑的手忙乱地翻找药瓶。江浅趁机将拓片与帛画对比,发现帛画右下角有行极小的甲骨文注脚:"万邦文成之日,青铜钟鸣之时,七星连珠之刻,封印将启之兆。"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终于明白为何铜钟文字会融合如此多的远古符号 —— 那根本是历代守钟人用各自部落的文化密码,共同编织的一把钥匙。
"小江。" 许教授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滚烫的掌心带着病态的灼热,"听我说,这口钟不是普通的礼器,它是... 是夏商周三代交替时,各部落联盟共同铸造的时间封印。那些文字不仅是记录,更是..." 老人的眼神突然涣散,手指无力地滑落,药瓶滚落在拓片上,瓶身标签上 "抗老年痴呆症" 的字样刺痛着江浅的眼睛。
离开考古所时,暮色已将城市染成青铜色。江浅将车停在护城河旁,取出兽皮书卷。在手机冷光下,那些与铜钟同源的文字突然浮现出荧光,她逐字比对,终于在第二卷末尾发现关键记载:"第七代守钟人需在七星连珠夜,以血祭激活万邦文字,方可重启封印..." 后面的文字被火烧过,焦黑的残片上只剩 "否则,先民之灾将重现" 几个完整字符。
河水在脚下湍急流淌,远处钟楼的轮廓已缩成天际线的一个小点。江浅摸着颈间的玉佩,想起许教授提到的 "时间封印",想起铜钟暗格里浮现的祭祀画面,想起拓片上那些会流动的文字。三天后的子时,当七星连珠的光辉照亮钟体,她究竟是该完成守钟人的使命,还是阻止这场不知吉凶的 "封印重启"?
车载时钟突然发出刺耳的报时声,午夜十二点的绿光照在拓片上,那些融合了多个文明的符号突然同时亮起。江浅浑身发冷,她终于确定,这些跨越千年的文字从未死去,它们一直在等待,等待第七代血脉带着玉佩归来,等待那个写在星图上的时刻 —— 等待命运的齿轮重新开始转动。
喜欢时砂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