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知意尴尬时便会不自觉的搅动手指，沈熠星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先一步开口，讲了些之前遇到过的有趣的案子给她听。

舒知意喜欢听这些，不知不觉间便放松了身体，连果盘都被沈熠星递给了她，叫她端着边听边吃。

“然后呢？”她视线灼灼地看着他，为这个沈熠星未说完的结尾催促道。

她原本坐着的椅子是休闲椅，原本离沈熠星足足有半米距离。

只是在两人说话间，椅子己经被她倾身的动作间而缓缓滑向了沈熠星。

她没注意到距离的改变，但沈熠星注意到了。

他眼尾带着笑，黑眸默不作声地扫过两人快要碰撞在一起的椅子把手，轻声开口道。

“然后，官司就胜诉了。”

他给她讲的是他毕业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

那个时候的他还太稚嫩，这个案子是由他和他的导师共同经手，委托人又是一位极其吹毛求疵的商人。

他在他手下吃过许多次被隐瞒的亏。但同样，在搜集证据的时间里，见过许多令人咂舌的证据。

“原来大律师也不是这么好当。”

她感叹道，视线下撇才意识到现在两人靠的有多近。

“怎么了？”见她愣神，他轻声询问道。

舒知意突然开口道，“我以前那么对你，你恨过我吗？”

两人当了十多年的朋友，友谊中途被她折断，哪怕不恨她，对她的怨言应该也不会少。

沈熠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瞬 还是如实回答。

“恨过。”

见他回答得不假思索，哪怕己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舒知意还是被他噎住了。

“你就不能骗骗我。”

这句话被她说的哀怨。

闻言，沈熠星倒是真像她说的一般摇了摇头。

“没恨过。”

“……”

见舒知意几次想要开口，却都欲言又止。沈熠星被她逗的不行，他唇角扬起，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