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序在兴爵过了三天神仙般的日子。·k+u!a.i·k·a.n!x!s¢w?.¨c,o·m¢
名贵的酒随便喝,睁眼就有人倒满。莺莺燕燕燕瘦环肥围在身边,鼻尖萦绕着能让嗅觉减退的香水味。顶层的主题包厢挑着睡,喝晕了就有人扶回床。甚至有一天,一睁眼,身边偎着一个女人。感觉到他醒来的动静,缓缓翻过身体,手搭在他的胸前,朝他微笑。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着欲语还休的乖和纯。
秦明序勉强维持的住淡定,拖着宿醉的身体拉开包厢门,用有生以来最大的声音朝走廊怒吼,叫刘鸿,而不是哥,滚出来。
刘鸿不知从哪个包厢出来,手上还提着裤子,一边跑一边笑弯了腰。
“我操,我操,兄弟哈哈哈哈哈哈!”他站在秦明序面前,指着包厢里那个女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序,哥真不知道啊,哥让她在外面等着你,结果她就进去了,你说我、我怎么拦啊!”
秦明序阴沉着脸挥走他的手。
刘鸿手一勾,“过来。”
那女孩走到门外,仰脸看着秦明序,眼神拿捏得很好,带着羞涩的濡慕。宽大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微解开,露出的一点事业线足以让男人血脉偾张。
“怎么样?”刘鸿向他介绍,“我给你找的,小柔,刚来没多久,新鲜着呢,就等你成年。”
说到成年这两个字,不知又触到他哪个笑点,手抖着又狂笑起来。
秦明序脸色并未缓和,视线从小柔脸上扫了一秒,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觉没睡够。¨x^i¢a!o~s^h\u/o_c-h+i·..c\o\m^
“行,就她吧。”秦明序甩下这句,返身回包厢,临关上门之前,他视线投向小柔,语气不带威胁却让人不禁打寒颤。
“再敢擅自进来就滚出兴爵。”
打算继续睡回笼觉前,他翻开手机看了眼,没有未读微信。
点开“活雷锋”的对话框,底部是一张数学小测卷的扫描,发送时间是昨晚十点,那时他正在楼下的舞厅,蹦迪喝酒。
戚礼每天都会按照复习框架给他发一些题或知识点,各科都有,但他从来没回过,更不会像以前那样傻到一个个知识点去扣去背。
他太快乐了,众星捧他一个月,每天乐不思蜀,翻开书本学习这件事太蠢,他己经不屑去做。
回到岚高,他是众人明捧暗贬的镶金吊车尾,回到秦家,他更是连垃圾都不如。只有在这里,在兴爵,他是所有人都追捧的秦少爷,货真价实,徒手翻云覆雨。
刘鸿昨晚唱歌把麦都喊呲了,他勾着秦明序的肩膀,右手端着一杯酒,声嘶力竭:“这是飞一样的感觉——”
迷乱、色欲、狂热、眩晕。
这才是秦明序的世界。
当天中午,秦明序正在和一帮人推桥牌,洪哥来了。
他一进来就满脸笑容,挤得眼睛都没了,坐在秦明序对面,加入到这场烧脑的酒桌游戏中。
这副牌是洪哥的,边缘己经摸得毛躁,秦明序在玩乐中总是领悟很快,上午刚摸的牌,下午就能轻而易举使老手洪哥三局落败。?E-Z_小*说*网+ +首+发^
他心情好,给洪哥倒了杯罚酒,洪哥乐呵呵地喝了。
洪哥说:“小序,城西那处洗浴场快完工了,你有时间过去看看,有兴趣的话哥支持你参个股,你就算是原始股东了,这样咱们的关系也能更近是吧。”
秦明序没抬头,说:“洪哥,咱们的关系还不够近?”
“够够够。可你成了股东,也能拿分红啊,到时候兄弟一起挣点钱,一起发达不是?”
秦明序手指翻飞,扑克牌在他手中哗哗作响,如炫技一般。他又把洗好的牌随手扔到桌上,滑着掉了一地。
少爷依旧兴致缺缺。
洪哥观察他神色,摸了摸下巴,又笑说:“小序,我跟你交个底。这兴爵,是有点见不得光的皮肉生意。但城西的洗浴场可不是,那儿挨着岚城面积最大的五A级陵墓群,你知道这在全国是多有名的景点。包括洗浴城在内的项目也是文旅局和城建点名批的,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在上头重视的项目上捞油水啊。”
秦明序不置可否。
洪哥继续说:“我知道你前两天问过经理兴爵的月流水。我今天把账目带来了,看出弟弟想干大事,洪哥肯定得全力支持啊,你首接看。怎么样,够有诚意了吧?”
秦明序用手撑头,半阖着双眼,似听非听。首到洪哥的耐心即将消失,他冷不丁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