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震动,翰林院诸人人人自危。·鸿_特!小^税-王^ !已.发*布!醉`薪-章.节_
正当满朝关注皇帝将如何回应时,李修贤却在家中自书奏章,一道折子递进宫中,大力褒奖宗辞在《前朝典范》修纂中才思不凡,勤恳有为,并以老臣之名保荐其品行清廉,不涉私党。
这一下,齐世子众人面色难看。皇帝不动声色地将折子搁在案头,淡淡道:“既然是太子与翰林院之事,不如让他们自己处理,朕静观其变。”
这一句话,既不斥责,也不支持,反倒给了太子一个反击的口子。
东宫迅速行动,卫子潇调出去年军用物资分配账册,发现齐世子曾暗中扣留部分物资私自倒卖,立刻将证据转交给宗辞。
宗辞没有亲自上奏,而是将证据交由朝中最中立的礼部侍郎,于是礼部在朝上提出质疑,要求彻查军备贪污。
齐世子百口莫辩,二皇子不得不出面为其开脱,却反倒连带被卷入泥潭。短短数日内,原本蓄势待发的一场攻讦,硬生生被太子与宗辞反将一军。
这一仗,东宫未动声色却占尽上风,宗辞声誉反而更盛。
可也正是这一战,让二皇子彻底恼羞成怒。
“既然他们步步紧逼,那便……让他们看看真正的狠手。”
二皇子在朝堂上被皇帝斥责,面色阴沉地退朝,回府后在偏厅沉思良久,终于低声吩咐道:“把那几个死士调出来。-1?6_x¨i+a′o*s,h?u`o?.*c·o~m¢”
“殿下,真要动手吗?”身旁亲信面色迟疑。
“若不除掉宗辞,我将来坐那把椅子,谁都不服我。”二皇子咬牙切齿,眼中阴狠之色毕露,“你以为父皇会永远容忍一个寒门探花站在我前头?”
于是数日后,一起夜袭案震惊京中。
翰林院藏书楼深夜失火,火势蔓延极快。幸得宗辞那日值夜,当机立断救出还在馆内加班的几位翰林官员,并及时组织人手扑灭火势。
事后勘察发现,火是从后院堆杂物的小间起的,还在门边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以及几枚不常见的西南蛮地匕首。
“这是有人潜入,还想杀人灭口。”薛奉言脸色发白。
严修撰则冷静得多,他看着宗辞,语气沉稳:“你这回算是真招了仇。”
宗辞倒是脸色淡淡,他站在被熏黑的书架前,眉眼如刃:“火烧得倒是巧,我那日所编的一篇旧史,正好补足二皇子前日上折所引的史料不足。”
他话未说尽,几位同僚就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这火,不仅是杀人灭口,更是想销毁证据。′x-i\n_t/i·a!n~x`i?x_s-..c_o!m?
宗辞次日递折上报,朝堂之上,工部与刑部联合展开调查。皇帝震怒,当即命京兆尹彻查此案,并下旨封锁翰林院三日整顿。
二皇子眼见自己布局失败,还被反咬一口,气得摔碎了手中茶盏,“宗辞……你别太得意。”
坊间传言仍旧四起,有人说宗辞惹祸连累店铺,有人说大小姐的茶其实早就被太子庇护云云。
洛云京却仿佛全无所觉,每日照常巡店,笑脸迎客。可心里早已盘算开来。
她悄悄让澎秦派人去查那批“火锅店闹事”的假百姓,没想到其中几人曾在一家药铺取过腹泻药,时日正好与建安候二公子病倒那天重合。
于是她让掌柜的请了那药铺的伙计来火锅店吃饭,又故意让他看见那日的所谓“中毒者”,伙计一眼认出:“哎,这不是前几天来抓药的那几位吗?”
有了线索,宗辞这边顺藤摸瓜,在翰林院彻底查清了那份火灾中幸存下来的史稿,那份史料中记录的,是当年建安候祖上在北疆军务中贪墨军饷的原始账目。
而那批账册,恰恰是当今皇上当年亲自督战时秘密交由先帝批改的旧账。
宗辞将其梳理为一篇“北疆军政辑要”,递交朝廷,皇帝大喜,当场嘉奖宗辞。
“探花不愧是探花,文胆笔锐,史识明澈!”
而朝堂上,刑部尚书也一并奏请彻查建安候与相关军务贪墨旧案。
一时间,朝中哗然。
二皇子气得发狂,只是众人皆不知,远在北疆的太子,此时也接到了密信——“殿下,二皇子怕是要孤注一掷了。”
太子君乾云北上的军营里,春雪尚未化尽,晨风带着呼啸的寒意吹过营帐,掀起帐帘一角。
一封从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