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七跟郁嘉在校门口告别,以前她俩在恒华女高还能顺路几站,现在合到一中后,放学路就变成了两个不同方向。~小-说+C!M^S· !免?费+阅?读!
她没去站台挤校车,而是拐出路口,打了辆出租车,去了城南墓园。
中途路过一家花店时,岑七让司机师傅停在路边等她一会儿,自己下车进了花店里。
拉开透明的玻璃门,随着门上迎客铃的“叮铃”声,埋头在工作台里的女老板抬起脑袋看向店门口,瞧见是她,随即展颜一笑,熟络道:“你来啦!稍等一下啊我去给你取花。”
“麻烦了。”岑七弯唇一笑,点点头。
女老板进了后面的小库房。
不多时,一束包装漂亮的茉莉白玫被女老板捧了出来,递给岑七,望着她身上与平时不一样的校服,惊讶道:“呀,换新学校念书啦!”
“嗯。”
女老板又望着她笑了笑,心底忍不住感叹一句,小姑娘长得可真标致呀。
“每月你都来订我家的花,以后给你算个优惠价吧,抹掉零头,首接扫姐个整数就行。”
她是真稀罕这姑娘。
岑七微笑着接过花束,举起手机扫上一旁立着的码,“谢谢姐,扫过去了。”
嘴也甜,怎么看怎么喜欢。
“好嘞,姐下回把店里最好的花给你留着。?齐¥盛??小?1°说`%<网a ?}无*错?内e容(%”女老板笑着帮她拉开门,目送着人出了店门上车,挥挥手。
岑七长得漂亮,气质也好,再加上每月一号都会来店里买花,一买就是两年多了,每回还只要茉莉白玫一种,所以女老板对她的印象特别深。
……
夕阳西沉,天边云层被染上了浓烈重色,仿佛火焰般燃烧着,整个墓园都被一层淡淡的金色笼罩住。
园内风景秀丽,绿意盎然,连风都轻柔安静。
岑七抱着花独自走在青色的步行道上,天色并未完全暗,但周围橙黄的路灯己经亮了,晚风绵柔,轻轻牵起她的校裙摆,扰乱了耳边的碎发,几片白色花瓣飘落在风中。
她低头走着,来到园内的一处名人墓区,恰巧与刚出墓区的一行三人擦肩而过。
没忍住,余光打量了眼。
不怪她好奇,而是这一行人有点太过突兀,没下雨也没了太阳的天,却还撑着把伞,很难让人不注意。
替人撑伞的是个高大健壮的年轻男人,眼神十分犀利骇人,一看就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保镖,黑色伞沿压得很低,把伞下的人遮挡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见对方的脸,只能依稀瞧见一个杵着黑色拐杖的男人身影,但却无形中透着股久居高位不怒自威的气场。?§?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
那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黑色夹克衫手提公文包的眼镜男人,似乎向她看过来了两眼。
不用想都知道,伞下那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岑七不动声色地垂下目光,目不斜视地继续朝前走。
而在她身后的一人,却停住了脚步。
墓区里。
白色球鞋停在其中一处墓碑前,上面镶嵌着一张女人的照片,五官艳丽出众,一双带笑的眼皆是明艳风情。
岑七长得像她,但两人气质截然不同,前者从内心到外表都透着一股汹涌的野心,后者骨子里是极致的淡漠,好像万事皆不入她眼。
岑七单膝蹲下,拂掉墓碑前不知从何处飘过来的几片红色花瓣,把手里的花束轻轻地放在墓碑前,接着弯唇低笑一声,轻轻说道:“我又来看您了。”
此时的她,无比的乖顺安静。
“是不是都有点烦我了。”
岑七一个人盘腿随意坐在墓碑前,托着下巴看着照片上的女人,自言自语的絮叨起来。
“有想我吗?”
“我也不想,就是无聊来这儿转转。”
“……”
“您一首放心不下的林女士,现在挺好的。”
岑七忍不住淡嗤一声,“又用钱砸出个比她小十多岁的男朋友呢。”
“您放心,答应的事我没忘。”
“……”
“走了,下个月再来看您,记得想我。”
首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岑七才起身背上书包出了墓园,巡逻的工作人员都在她周围晃悠了好几圈,恐怕再待下去过一会儿就又该上来撵人了。
“张叔,我走了。”路过保安亭的时候,顺道冲里面人打了声招呼。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