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村。′j′i¢n\r?u~t-a,.~c′o.m¢
宋玉在刘掌柜走后,对着默不作声的李茂说道:“李茂,你跑一趟县衙。”
李茂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宋哥,你是说……去见李大人?”
“嗯,”宋玉点头。
“就跟李大人说,孙家的狗腿子来过了,在我这儿碰了一鼻子灰,估计回去就要摇人了。
让他那边,也看着点动静。”
李茂一听,眼睛都亮了,用力一点头:“好嘞!我这就去!”他转身就往院外跑。
看着李茂跑远的背影,宋玉嘴角微微勾起。
孙富贵这只老狐狸,他早就防着了。
当初跟李兆廷合作的时候,李兆廷就没少跟他念叨这位“孙爷”的发家史。
从一个挑着担子走街串串巷的私盐贩子,到如今垄断青阳县盐市的大盐商,黑白两道通吃,手段能少得了?
李兆廷当时就提醒过宋玉:“你这雪花盐一出,等于是直接往孙富贵的心窝子里捅刀子。
他那人,我虽不屑与之为伍,但也知道其睚眦必报的性子。
明面上,他有官府发的盐引,但暗地里,什么腌臜事没干过?
你得早做准备。”
所以,宋玉和李兆廷早就通过气。
孙家一旦有异动,李兆廷那边会立刻响应。
这不,刘管事刚走,宋玉就派人去通风报信了。/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
他可不信孙富贵会咽下这口气。
约莫过了两个多时辰,村口方向传来一阵细碎而整齐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甲叶轻微的摩擦声。
槐树村的村民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纷纷从自家院里探出头来,好奇又带着几分敬畏地张望。
只见一队约莫二十人的官兵,身着青色布面甲,腰挎佩刀,步伐沉稳地开进了村子,径直来到宋玉家院外。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都头,姓张,方脸阔口,眼神锐利,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张都头见了宋玉,抱拳道:“宋公子,奉县尊大人之命,特来此地协防,听候宋公子差遣。”
他说话言简意赅,没有半句废话。
宋玉也回了一礼:“有劳张都头和各位兄弟了。进院里歇歇脚吧。”
官兵们鱼贯而入,却并未喧哗,只是在院子四周和几个要紧位置分散开来,井然有序,显然是训练有素。
几个村民见了这阵仗,之前那点担忧也散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心。
有官府撑腰,那孙家再横,也得掂量掂量。
张都头随着宋玉走到院中的石桌旁。
宋玉给他倒了杯水,问道:“李大人那边,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张都头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沉声道:“县尊大人让小的转告宋公子,孙富贵此人,在青阳县根基颇深。~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县尊大人猜测,孙富贵在您这里碰壁,明着不敢动用官府势力,怕是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宋玉点了点头,这和他预料的差不多。
有李兆廷撑腰,官面上行不通,自然会走邪路。
“城外的匪寇?”宋玉眉梢一挑。
“具体是哪一路?”
张都头道:“青阳县左近,匪患最烈的,当属西北三十里外的黑风寨。
寨主熊瞎子,是个狠角色,手底下聚集了几十号亡命之徒,时常下山劫掠,连一些小商队都不放过。
孙富贵早年贩私盐时,就跟黑风寨有过不清不楚的瓜葛。
据说是花钱买路,后来生意做大了,也时常给黑风寨一些孝敬,换取平安。”
“黑风寨,熊瞎子……”宋玉默念着这两个名字。
他敲了敲桌面,“这张都头,你可知这熊瞎子,或者说这黑风寨里,可有武艺高强之人?”
张都头面色凝重了几分:“回宋公子,据衙门里的卷宗和一些江湖传闻,那熊瞎子本人,便是一名三品武者。
寻常三五个壮汉,近不得他身。
寨中还有几个小头目,也都是些好勇斗狠之辈,虽不及熊瞎子,但武艺也都不弱。”
“三品武者?”宋玉来了兴趣。
“这张都头,莫非这武人,还有等级划分?”
他这话问得巧妙,像是随口一提的好奇。
张都头倒也没多想,以为这位年轻的奇人只是不通江湖之事,便解释道:“正是。这世间的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