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心站在车门旁,忽然看笑了:“怎么买这么多,是要填满你家的那个木架吗?”
云犹青摇头,指着蓝色包装袋:“给我朋友的。/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
她愧疚道:“她开演唱会我没去,有点对不起她,所以多买点礼物送她。”
“演唱会?”沈文心随口问了一嘴,“是谁?”
“陶方然。”
云犹青的回答里有一点小骄傲。
陶方然这么厉害,她与有荣焉。
“你应该知道她,我听她说她们家和你们家还有过生意往来呢。”
沈文心颔首:“嗯,知道。”
陶家的二小姐,她知道。
音乐才华出众,出道就爆红,也是很厉害的人。
原来她和云犹青也是好友。
沈文心静静地望着眼前笑容灿烂的人,心想:也是。
一个喜欢唱歌,一个喜欢画画,都是搞艺术创作的,同道中人能玩到一块去也正常。
“我俩是大学同学,一直玩到现在。”
“看得出来,你们关系很好。”
“嗯嗯!”
“那你怎么不去她的演唱会?”
云犹青挠了挠脸,不好意思道:“因为我那会失恋了,没什么心情出门……”
沈文心了然地挑了一下眉。`晓/说^C′M\S· +唔*错~内.容`
云犹青继续道:“后面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比如开画展什么的。现在天气冷了,她怕我冷,就没让我去。”
她缩了缩脖子:“我是比较怕冷。”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有喜欢的人了,陶方然希望她能把握住幸福,拥抱未来。
虽然已经没机会了。
老天奶对她不好,让她喜欢的人偏偏是个直女。
她喜欢的人说:“你那个前任带给你的伤害不小啊。”
云犹青说:“是啊。”
关上车门,她们又到附近的河边步道走了走。
热饮在她们手心里散发着暖意。
云犹青贪恋这份暖意,两只手都捧上去。
“说说。”
云犹青扭头看向声音来源。
沈文心喝了一口热咖啡,平静道:“说说你和你前任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伤害了云犹青,还让云犹青在提起过去时总是可怜兮兮的。~零`点`看_书! _醉.薪`蟑-节/埂\新-哙~
因此,她好奇。
她想知道,以朋友的身份。
“不方便说也没关系,是我冒昧。”
沈文心补了这么一句话。
这件事是云犹青的隐私,是云犹青的伤口。
云犹青要是不愿意说,谁也不可以逼迫她,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云犹青笑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啦。”
她双手撑着河岸护栏,目光投向远方:“毕竟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沈文心站在她身旁,腰靠护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云犹青缓缓开口道:“她是我大学时认识的学姐,比我大一届。”
“我在社团里认识她的。
“起初感觉她挺高冷的,但接触下来又发现人很温柔,她每次教我东西的时候都会轻声细语,我就觉得她真好,特别好,像月亮一样纯白无瑕,这一来二去的就喜欢上她了。
“最让我惊喜的是,她也喜欢女人。”
沈文心扬眉,问了一句:“你直接跟她告白了?”
云犹青是个很主动的人。
只要确认对方的性取向和自己一致,她就会无比坦诚,就像她对她。
哪知云犹青却摇了摇头:“没有。”
她看向沈文心:“我学姐也有喜欢的人。”
沈文心挑了一下眉。
云犹青笑盈盈的:“我把她当白月光,她也有她的白月光。”
老天谁也没放过。
沈文心又问:“她和她的白月光在一起了?”
“也没有。”
云犹青摊了摊手。
“大学期间,我俩谁都没能跟自己的白月光谈上恋爱,毕业后就各奔东西了。”
各奔东西,但却有着那样一段过去。
沈文心问:“你们后来又遇见了?”
云犹青笑:“是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