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着嬷嬷手中的瓷白玉瓶:不知道药用完后,还能不能问秦王再要两瓶。
赵灵姝一颗脑袋不停歇的转,外室中,小胖丫走也不是,留下也不妥。
正局促的站在屋中间,英明神武的秦王殿下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的种种行为,有越俎代庖和多管闲事之嫌。
秦孝章沉默片刻,轻咳一声,“宛瑜且忙你自己的去吧,为兄先走一步。”
小宛瑜点头如小鸡啄米,“好,好……六哥不留下用晚膳么?”
秦孝章笑出声来,“还是算了。”
看见某些人,他脑袋疼。
想想那孽障上午时的胡搅蛮缠,至今气的他恨不能将人拉起来暴打一顿。
算了,她是病人,先不与她计较。
秦孝章迈步往外走,小胖丫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准备送一送他。25′[?4?}?看·?书?* §)更?新D最)??全¢
“对了。”
走到廊下,秦孝章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小胖丫不妨他有此动作,吓的跳了一下,面上露出肉眼可见的慌乱来。
秦孝章见状,面上表情更柔和了几分。
“宛瑜别慌,六哥是想起,还有两句话没与你说,等我说完我就走。”
宛瑜磕磕巴巴,“六哥,您,您说,我听着。”
“之前你在聚贤楼一侧的胡同里被人欺负……”
秦孝章说起往事。
颇为自责。
当时他没认出下边被欺负的小姑娘是宛瑜,不然,将张昌母子送到京兆尹的,就不是赵灵姝,该是他了。
可惜,当时他没认出她来,更没给京兆尹施压,任由张昌母子被送到京兆尹,又安全无虞的被当堂释放。连累的小宛瑜凭白委屈惊慌一场,这是他做兄长的失职。
尽管他事后做了弥补,将此事禀告父皇,将京兆尹一众吃干饭的官员全都发落,但事后弥补,并不能消抹宛瑜此前受过的伤害。
秦孝章至今想起此事,都颇为后悔。
若是他在走进聚贤楼时,多看那匆匆出门的小姑娘两眼,小宛瑜必定不用承受那无妄之灾。
宛瑜静默的听着秦王说话,脑袋垂的很低很低,就如她以往在人前一样。
但是,听着听着,她脑袋渐渐抬起来,眸中的光也越来越亮。
“那天六哥也在聚贤楼用膳么?好巧啊。”小宛瑜蠢蠢欲动,想给六哥推荐聚贤楼的招牌菜。但她又想起,六哥比她年长些许,京城的事情比她更清楚。
她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了。
又想起六哥的致歉,宛瑜忙道:“六哥没认出我,那不怪六哥,毕竟我长大了。”
六哥伤了腿之后,诊治和复建花费了很长时间。
那一年里,六哥几乎没见外人。
之后就是六哥出京,三年后归来。
她和六哥有四、五年的时间不曾见面,四、五年不会让一个成年人有太大变化,但她最后一次和六哥见面时,她还是个八岁的稚童。
从八岁长到十二岁,她的变化太大了。不仅人抽条了,变丰腴了,就连面颊都长开了许多,若不是经常见面的人,肯定认不出她。
六哥认不出她,情有可原。
小宛瑜说着贴心的话,眸中的光亮的灼人。
秦孝章忍不住抬起手,想拍拍小姑娘头顶的软发,但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嗷呜”的痛呼,秦孝章被惊了一下,手顿在了半空中。
“哎呀,痒,痒死我了。嬷,嬷嬷给我多涂点药,药膏,不够了再问秦王要。”
“不用问六哥要,肃王府也有。嬷嬷你们多给姐姐用一些,我这就让人回府问爹爹要药膏去。”
小宛瑜边说话边往屋内跑,一溜烟就踏进了门槛。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还没给六哥打招呼,忙又讪讪的转过身冲六哥招手,“六哥,我先进去了。”
秦孝章无力的摆摆手,“去吧。”
听着屋内支支吾吾的叫声,他头疼的捂住额。
就问他顶着大太阳跑过来做什么?
听这孽障算计他的玉珍膏么!
这东西用在她身上,纯纯是浪费了。
……
夕阳西下,肃王府的别院渐渐安静下来。
赵灵姝喝了御医煎来的药,缓缓睡了过去。
眼瞅着这位闹腾的大姑娘终于安生了,两位御医忍不住松了口气。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