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提醒了我,周茗烟的事情中我一直忽视了一点,为什么徐清会给出那么荒唐的许诺?之前我以为徐清是知道了周茗烟喜欢你,所以故意以此来警告你,也正好让周茗烟死心。′秒~璋~节?小\税.网+ ^已`发¢布_醉_新~章?洁?但上次周茗烟却提醒我说徐清让她故意接近你和我。我就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徐清这出戏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只是有一点我没想通,徐清身后站着一位皇子当靠山,他针对我一个闺阁女子做什么?
还是说他知道是我套麻袋打了他,因此怀恨在心,所以故意报复我?”
霍敬亭眉心微蹙:“这样委婉的手段不是徐清的行事风格,他要是想泄私愤,不会用这种方法。不过夫人你的猜测可能是对的,现在确定徐清与太子谋逆案有关后,那他接近我的动机就有些说不通了,除非他其实另有目的,只可惜他死得太早了。”霍敬亭想到了周茗烟,她可没告诉他,徐清让她接近卢宴珠。
看来周茗烟嘴里还有些消息没被撬出来,霍敬亭的目光在卢宴珠舒展的眉眼上落了一瞬,他不想对卢宴珠失言,还是打消了把周茗烟抓回来的念头。
霍敬亭问:“只是我怎么不知道夫人曾套麻袋揍过徐清,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还请夫人为我解惑?”
卢宴珠有些惊讶,她竟然无意间把大宴珠的小秘密给说漏嘴了,她做出深思的表情:“让我仔细想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见过的场景太多了,实在想不起来了。/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
霍敬亭稍稍一推,就猜到事情是发生在卢宴珠怀孕的时候,他有些后怕,但又拿卢宴珠没有办法,只能开口道:“以后你想揍谁,直接告诉我,我来替你动手。”
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轻松惬意的氛围,让他差点忘了他们没有以后了。
卢宴珠露出了一个笑:“揍人还是亲自动手才有意思,当时大宴珠还很遗憾因为身体不灵便,只踢了徐清一脚。”
她笑,霍敬亭也跟着弯了弯唇。
霍敬亭说他会去查徐清,看在周茗烟之前,他与卢宴珠是否有旧怨。
卢宴珠也说她会再仔细回忆她生产前后的场景,看能不能找出端倪来。
落在其他人耳朵里,两人没有任何证据的怀疑都不能说是推测,该说是臆测才对,但偏偏两人都认同了对方的想法。
“二爷,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场景很眼熟?”卢宴珠眨了眨眼说道,“像不像我上一次病中醒来的时候,我们也想现在这样?”
卢宴珠歪头,对着霍敬亭的手臂探出来了手:“当时我还想抓你的手——”来确认霍敬亭是否是给她喂药之人,她以为又会扑空,手指却碰到了柔软的布料,“咦?”
这次霍敬亭并没有躲,他低声说道:“当然记得。¨x^i¢a!o~s^h\u/o_c-h+i·..c\o\m^”
卢宴珠抓起霍敬亭的衣袖,露出了他光洁白净的手臂,上面没有任何疤痕印记。
卢宴珠的目光落在上面,流连了半晌,还是霍敬亭放下衣袖,她才移开了视线。
“怎么了?”霍敬亭问。
“没什么。”卢宴珠眼睫轻颤了下,她靠在床头说道:“二爷,我好饿,从来没这么饿过。我想吃糟鹅掌,要没剔骨的那种,我现在就想吃。”
她是真的非常饿,逐渐消退的食欲在此刻冒了头,卢宴珠忽然非常想吃小时候抓在手中啃的鹅掌,只用牙齿去分离软糯弹牙的鹅掌肉,脸蛋与手掌都被蹭上赤浓的酱汁。
因为吃这种带骨头的吃食,不够雅观,没有一点世家小姐的形象仪态,所以她已经很久没吃过糟鹅掌了。
霍敬亭忙起身出去吩咐下人给卢宴珠准备膳食。
卢宴珠梳洗换衣后,桌上已经摆了一大盘糟鹅掌,五碟小菜,还有一碗浓浓的粳米粥。
卢宴珠看得食指大动,再和霍敬亭确认道:“不会有其他人看到我啃鹅掌的窘态吧?”
霍敬亭摇头,示意卢宴珠看门窗:“椿芽她们都被我赶到屋外了,门窗也都阖上了,夫人你安心吃就是,不会有其他人看见的。”
卢宴珠拿起筷子,刚伸向鹅掌,她又搁下筷子,犹豫了下直接用手去握浓酱赤黑的糟鹅掌。
手自然而然的沾上酱汁,卢宴珠没去理会,而是专心用牙齿去与筋肉相连的鹅掌肉作斗争。
她的心在这种状态中平静下来。
手和脸脏了也没关系,她原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