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手看表,七点半,时间卡的刚刚好。
去厨房端起早饭,往屋里去。
轻轻地放下托盘,边礼单膝跪上床,轻轻地叫她:“奚姐,起床了。”
又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
不得已之下她伸出手拍了拍被子,奚聆这才悠悠转醒。
刚睁开眼睛,奚聆有些迷糊:“这是哪啊?”
“武馆。”
这下她才想起来昨天留宿的事,突然又想到今天还要上班。
“完蛋,上班。”
奚聆着急忙慌的掀开被子下床。
见她这么急,边礼连忙制止:“奚姐别着急,来得及,早饭我已经拿过来了,新的洗漱用具也在旁边,来得及,别着急。”
睁着狐狸眼盯她半天,奚聆突然伸出胳膊勾住她的脖子,拱在她怀里撒娇:“嘤嘤嘤,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边礼受不了又红了耳朵。
催促她:“赶快起来吧。”
她们一起吃完饭大概七点五十,到画室刚好八点,坐在车里的奚聆松了口气,总算赶上了。
接下来就是去到自己的教室里做准备工作。
边礼还在整理颜料,给来的小朋友穿罩衣,女孩俊秀挺拔的身姿轻轻弯下,浑身带着的距离感在靠近孩子的时候全都消弭不见,只余下满心的温柔与和气。
奚聆在一边看着笑着,怨不得小孩子都喜欢她,即使上课的时候边礼生气吼她们管纪律,也是一到下课就有一圈小姑娘围着她叽叽喳喳。
这样优秀的人儿,谁会不喜欢呢?
想到这里,奚聆发现自己居然有些酸涩不舍,这么好的孩子,以后会是别人家的,什么温柔也是对着别人,她也终于理解了家长对于自己孩子的爱人复杂的心情。
大概就是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气愤,她喜欢的那个人最好足够优秀,不然她估计会气死。
她不禁心里暗自好笑,还真把自己当成她的监护人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发出“叮”的一响。
奚聆带着笑解开锁屏信息,看到消息的一瞬间,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脸色阴沉下来,冰天雪地的寒意笼罩眉头。
也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起。
她收起手机,又恢复了平静神色,只是终究没有那么开颜,招呼小朋友们来上课。
却不知道她脸色的变化全都映入边礼的眼帘。
边礼心里浮上担忧神色,但是上课了她也没办法去问,只能先放下。
第一节刚刚下课,奚聆急匆匆的跟边礼说了一声她出去一下,就一个人往外面走了。
留下边礼一个人摸不着头脑。
站在原地思考片刻,她也抓起手机往画室外面去了。
奚聆站在拐角处,拿出手机。
上面是封铭发过来的消息。
“我查过了,这个叫边胜的就是海西集团的一个副总,没什么商业价值,工作能力也不突出,平时为人处世也很正常。”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两段婚姻,他以前进过两次局子,都是因为喝酒耍酒疯,家暴要打人,其中第一次是十年前,他大女儿报的警,说他喝醉了拔煤气罐,第二次是三年前,二女儿报的警,说他拎起刀要砍她妈,这中间应该还有无数次的打闹。”
看到这,奚聆的心猛然颤了一下,两年前,边礼刚上高中,也才十五六岁,她不敢想像这个别人还在父母的关怀下放肆奔跑的年纪,边礼是经历了什么才会亲手报警把自己的父亲抓进去。
靳昀上次吃饭的时候说边礼小时候很抑郁,她还不相信,这个阳光开朗,玉兰树一样美好的孩子也会有那样的时候。
强忍住想要杀人的心,奚聆继续往下划消息。
“也就是那个时候,边胜和许华选择了离婚。”
“诉讼离婚,最后边胜净身出户,孩子被判给了女方,原因是他早在十几年前,就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生了个男孩只比二女儿小六岁,但是一部分财产已经被转移,实际上名下现在还有两套房子,分别在阳光半岛和梅园,现在他们一家三口住在梅园的房产里。”
“离婚后许华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后来认识了一个干金融的男人,现在跟他一起住在国外治疗,我托关系搞到了她的病例。”
“边胜迅速和小三结婚,但是出轨的毛病还是没有改,他那个小三也双标,脾气暴躁,现在过的也是鸡飞蛋打,这有一些他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