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过神来一堆人叽叽喳喳凑上来询问。
刚刚经历过天旋地转的边礼水润润的桃花眼眼里只能容纳得下眼前的一个人。
这个时候她只想要一个人。
完全忽视了周围围过来的齐婷和龚菁等人,边礼第一时间对上了女人紧紧皱着的眉头和担忧的眼神。
忍不住解释道:“没事的,就只是没吃饭造成的低血糖而已,吃点东西缓缓就会好了。”
听到这句话,女人连忙从包里摸出来一个包着锡纸的糖。
“张嘴。”
乖巧的顺从张开嘴,女人把糖填进她嘴里,指尖不经意的划过边礼的唇角。
晕晕乎乎吞进去的时候,她还在想这好像不是她上次吃的那种。
砸吧着嘴,巧克力皮化在舌面上,甜腻的香味弥散开来。
好甜,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甜。
人?
还是糖?
“为什么不吃早饭?”她还砸吧着嘴品味的时候,奚聆张嘴了。
“什么?”
“算了,”女人叹一口气,边礼觉得这口气好像叹在了她的心上,激起一颗心像是平静湖水被投入一颗石子一样七上八下。
不忍心让她失望,边礼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回答她,却没想到女人直接拉起她的手腕,转头和两个面含担忧的女孩说:“麻烦你们跟陈姨她们说一声了,我要带小朋友去补充能量了,谢谢你们喽。”
拉着她就往门外走,女人带着点跟的黑色皮靴“哒哒哒”点在光可鉴人的瓷砖上,好像按着鼓点敲出了只有她一人能听到的美妙乐章。
边礼被她拉的一个踉跄,依她的力气,要挣脱这种桎梏轻而易举。
但是她哪里舍得。
跟她这种手背还能看,但是手心因为长时间习武已经有一些薄茧的手相比是完全不一样。
女人皓莹白的皓腕往下是一双纤长洁白的柔荑,像柔软而白的茅草嫩芽,上好的羊脂玉,触感也是温柔细腻,握着她的力度松松垮垮,好像随时都要滑落,但是却又不会真的滑下。
奚聆一直走在前面,没有回头,她们牵手也牵了一路。
沁人心脾的香水味也浮浮沉沉飘了一路。
直到被她拉着坐在一个露天的小摊上,夫妻俩一个下面一个夹菜,忙的热火朝天。
坐下来的瞬间,温润的触感从手腕褪下,牵着她的手离开。边礼无意识的紧了紧手指,另一只手拂过手腕。
奚聆娴熟的一声招呼:“老板一碗热干面,不放辣,少放香葱和青菜。”
“好嘞。”老板的声音熟稔又雄厚。
她已经吃过饭,这碗是给边礼点的。
“姐姐你还来这种地方吃饭啊?”
看着眼前女人沉默的样子,边礼试探性的挑起话题。
不是边礼有偏见,而是女人穿着的精致得体似乎并不像是常来这么烟火的地方的人。
在她的认知里,精致成熟如奚聆不会坐在黏黏腻腻的桌子旁脏脏的小凳子上,在狭窄而烟味逼人人来人往的方寸之地大口吃面。
因为桌子上油污比较多,女人没有像往常一样用胳膊肘撑着桌面,而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只是伸出右手握拳垫在下巴上微微佝偻着背,下巴尖一点一点的,看起来闲适又自然。
并没有因为精致的打扮而格格不入,像是引入尘烟一样和谐。
听到她话的一瞬间,奚聆像是被气笑了一样懒懒散散收起手抱臂在胸前,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跟她说:“小孩儿,我发现你对我误解很大啊,上次也是。”
“姐姐我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是真的下凡来渡劫的。”
边礼却想,这女人哪里像仙,分明是勾人的妖精。
伸出一根手指在边礼眼前左右晃了晃,“小朋友,姐姐教你一个道理,刻板印象要不得哦。”
边礼心思完全不在什么狗屁道理上,她的目光只跟随者那根葱白的手指,左一下晃动,右一下波动。
纤长,根根笔直,晶润如玉。
边礼觉得女人交给她的是另一个道理。
“我明白了。”
胸腔再怎么砰砰直跳,万千思绪也只是在心中蜿蜒,最终只汇聚成了一句干巴巴的我明白了。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正明白了什么,潮湿,隐蔽的道理。
结完账,女人照例走在前面。
跨入画室大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