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有人、全部人、父亲母亲以及晏池、虞洲,都冰冷而苍白。
再也、再也不会有人陪在她身边,对她好、对她笑了。
她遏制不住地在心底歇斯底里,很难以形容,却是真的在那刹那,心仿佛裂开了口
她当时反复吐血,暴疟的杀意、已经毁天灭地的恨意,她指尖攥得死紧,生怕一不留神、便步步都错了。
她如此痛苦。
戚棠喘息声忽然重了,得来虞洲惊疑又担心的眼。
靠在虞洲肩上的戚棠委屈巴巴,她给杭道春提要求:“那你再写一本,写我行侠仗义、惩奸除恶!你去待那个囚笼。”
啧,这可太套路了。
杭道春:“……这不新瓶装旧酒嘛,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得编个新的、全新!”
***
那错觉般的生疑并没有随着时间过去而消散。
虞洲仍旧常常与戚棠待在一道,愈粘人,那种轻描淡写的粘,明明语气与行为没有任何偏执感,偏偏就是……不太寻常。
戚棠从她日渐妥帖的言行,和她每时每刻都投注过来分外温柔缱绻的眼神中,察觉不对劲。
她敏感的神经狂跳,冥冥中仿佛应得指示,可她看了虞洲一眼一眼又一眼,对方仍然是不动声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