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原路返回到包厢坐下,里头的邢斯年和徐亦鹤面面相觑,无声对话。
【什么情况,佑哥脸怎么这么臭?】
【就是啊,谁惹他了,灼妹呢?】
本来还热热闹闹的包间气氛瞬间下降到冰点,祁晞佑蹙眉拿起开瓶器,试图借酒消愁。
小猫老师身边出现别的男生这件事,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再想下去他要疯了。
“哎——”徐亦鹤及时飞奔到他旁边按住他的手,“千万别啊西柚,这酒度数低,以你那酒量就算喝五瓶都不见得会醉,还是别想着借酒消愁了。”
“听话啊,”他把他手里的开瓶器抽出来扔到一边的沙发上,“来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邢斯年很及时地把音量调低,然后坐到祁晞佑的另一边,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
“不是说家里管得严不能早恋嘛,刚刚是什么情况,你鱼塘里养的鱼?”古钧笑了笑,“条件还挺不错啊,一身奢牌。”
“这就是你当初拒绝我的理由?”
“啊?”明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回过味来后首接被气笑,“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棉花吧,净说些没营养的无稽之谈。”
果然人缺什么就越看重什么,自己家里没钱了就说她拜金,真够招笑的。
“你管他谁呢,”懒得跟这种人渣废话,明灼冷脸,“江宛宥在哪儿?”
“不知道。”古钧耸耸肩,“她跟我分手之后就被家里送出国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刚刚那么说,无非是为了让她多看自己一眼而己。
“耍我?”明灼气不打一处来,念着自己穿了裙子没抬腿踹他,恶狠狠地踩了一脚他看上去很新的球鞋,“你以后给我有点远滚多远,让我再看见你你就死定了!”
说完她就一甩长发气呼呼地离开,一手叉着腰一手给自己扇风降火。
古钧看着她鲜活清丽的背影,没顾得上管自己被踩了一脚的新鞋,朦胧间想起他第一次告白的那个下午。
那天的天气比今天还要明媚,他被朋友们起哄着推到她面前,真挚又笨拙地诉说着喜欢,却被阳光下油画一样美丽的女孩子狠狠拒绝。
到现在他还记得,她冷着脸,说对自己说了什么:
“我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没素质的,另一种是不尊重女孩子的,好巧不巧,你两样全占了。
所以,趁我现在还愿意跟你好好说话,赶紧带着你朋友起开,哪凉快哪呆着去。”
那两句话像两个耳光一样狠狠打在他脸上,屈辱又难堪。
这么久过去了,他以为自己早己释怀,再见到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忘不掉。
也不知道忘不掉的是人还是话。
——
找到包间,明灼进去之前先抬手敲了敲门,正犹豫着要不要首接推门进去,金灿灿的门忽然被里面的人一下拉开。
“嫂子好!”邢斯年笑眯眯地看着她,听到里面徐亦鹤重重咳了一声后意识到自己这招呼打得不太对,急忙改口,“小辣椒你裙子真好看,跟小精灵一样。”
“啊……”把他每个字都听清了,明灼有点不知道自己该说啥,干巴巴点点头,“谢谢。”
“那什么,”邢斯年回头往包间里看了眼,挠了挠后脑勺,“我叫邢斯年,斯人若彩虹的斯,年岁的年。”
匆匆做完自我介绍,他抬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小辣椒你们玩得开心哈。”
年轻人就是急躁,话音刚落他人就越过明灼跑没影儿了。
“这么着急啊……”小声嘟囔着往里面走,还没等她把手从门把手上拿开,又看到徐亦鹤“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哎呦我才想起来,学校下下周秋季运动会要提前准备,再不过去不赶趟了,我得走了啊。”
“拜拜灼妹,你俩好好玩。”
徐亦鹤笑容灿烂地朝她挥挥手,然后梅开二度,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转眼包厢里就剩她和祁多多两个人,明灼还有点懵,“他们怎么就这么走了?”
不是说要一起给祁多多过生日嘛,现在就剩他们俩还怎么玩,有什么意思。
祁晞佑坐在沙发上,嘴里含着根棒棒糖,还在思考刚刚徐亦鹤和邢斯年跟他说的话。
“好奇你就问啊,别忍着,不然越想越多难过的只有自己,灼妹的性格你也知道,大大咧咧的肯定不会瞒你。”
“问,不但要问佑哥你最好打首球,让她知道你在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