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能出去帮忙叫人来吗?”
一首未怎么说话的男子,沙哑着声音说道。
话音刚落,安月反对的声音就急促响起。
“不行!严亘,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被算计了吗?”
男子嗤声嘲讽:“安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当初若不是你非要阻拦我离开,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境地。”
“离开?严亘,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想离开,做梦。”
“又这样。安月,你己经掌控了我半辈子,难道还要继续捆绑下去吗?我自认为该还的都还清了,我不欠你,安月。”
“欠不欠不是你说了算!我丢不起那个人。”
“又是你天大的面子。呵,安月,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被自己女儿算计的苟延残喘,有何面子可言?”
“你……”
安月脸色骤变,怒意充斥在胸腔,整个身体都因为愤怒而颤抖。
良久,愤愤道:“你还不是一样。当初,就是安涵跑过来告诉我你要跑路。你也真是可笑,平常不待见安涵,要走了,却有了一点温情,跟着她踏入这里的陷阱。”
严亘低垂下脑袋,让人看不清神色是懊恼,还是后悔。
片刻后,他抬起头。
“至少,她只是骗骗我,把我关起来的是你。但,安月,你可是被自己女儿亲手锁在这里的。说我可笑,你不是照样可笑,安涵一杯水就把你药倒。承认吧,安涵恨我,也恨你,她对我们弃如敝履。”
安月面色惨白,双眸欲喷火。
严亘的话语无法反驳。
是啊,她养大的女儿是个心狠手辣的白眼狼。
只言片语,时陌便对当年的事情有了大致的推断。
真是有意思的一家人。
女主人强势好面子。
男主人被逼迫忍辱负重。
疯批工具人女儿仇恨满满。
这样的三人组合,当平衡被打破的那一刻,便成了猎杀时刻。
很显然,最不起眼的疯批女儿完成绝杀。
“严亘,安涵做错事情,我自会惩罚他,用不着你在这里对我冷嘲热讽。”
“惩罚?”严亘笑了,“你出得去吗?安涵允许你出去吗?”
“我如何出不去?”安月被刺激到了,她看向时陌,“小姑娘,我拜托你一件事,行吗?”
“什么事,前辈?”时陌笑着问道。
安月道:“我在第一间密室中藏了两把钥匙,你去取过来。”
“第一间密室?”
“对,我告诉你机关。”说着,详详细细的说了机关在哪里,如何打开。
“记住了吗?”
时陌点点头,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就要向外走去。
“小姑娘,安月狡诈多端,你小心有诈。”
“严亘,你闭嘴吧!”安月有些气急败坏。
严亘却丝毫不惧:“安月,像你这样的人,后手中没有后手才奇怪。”
“钥匙就是我的后手,还会有什么,严亘,你少污蔑。”说着,转向时陌的面色尽量温和,“小姑娘,别听他的。你帮我把钥匙取来,以后在宗门安月峰就是你的后盾,安月峰的资源也供你使用。”
“真的吗?”时陌眼睛发亮。
安月见她上钩,笑着承诺:“真的。”
“好,我帮你去取!”时陌笑着看了两人一眼,走出了密室。
安月嘴角扯出一个笑意,看的严亘皱眉。
“安月,那么一个小的姑娘,你忍心伤害?”
安月笑道:“别说的我那么狼心狗肺,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
“我不信你没在钥匙上做手脚。”相伴多年,他太了解安月这人了,“安月,那孩子被安涵掳来,己经很倒霉了,你别助纣为虐。”
“严亘,担心你自己吧,安月峰会继续辉煌下去,我决不允许有任何人给安月峰抹黑。”说着,扫视了严亘一眼,警告道,“也别自不量力的想着帮人,你帮不了。”
严亘面色颓废下来。
安月却觉得事情很快就要出现转机了,心情很好,连平日里动一动就哗啦啦响的锁链,也不觉得吵了。
“哼,若不是这间密室的锁灵锁链钉在墙壁里,我自己就能去第一密室拿钥匙,何苦求一个小姑娘?不过,也没关系,那小姑娘看到了我最狼狈的样子……”
“又是该死的面子!”严亘瞪眼,“安月,你只是丢了面子,并不是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