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准备上马车,突然被这人带来的六名带刀护卫包围住,这阵仗不像是邀请,倒像是胁迫。\s.h′u?q·u?n′d_n¢s..^c,o·m-
赵书屿扶着谢遥,让他倚靠着马车的车辕,自己站到徐佑卿身边共同面对这一行人。
徐佑卿看了赵书屿一眼,眼中带着安抚。
赵书屿心中好笑,倒是第一次遇到危险有人站在他前面,这感觉还挺稀奇。
徐佑卿不知赵书屿心中所想,兀自挑眉看向白管家,他眼中晦暗一闪而过,故作不解问道:“不知白管家所说的林府大人,是本次乡试的监临官巡抚林大人,还是这云洲城的知府林大人?”
此言一出,周围空气凝固了一瞬。
白管家眉头一跳,狐疑的看着徐佑卿,暗自猜测他知道多少。
蒋郁离嘴巴微张,立马又闭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徐佑卿。
哥,你是真的勇啊!
连赵书屿都愣了瞬间,实在没想到徐佑卿会突然神来一笔。
这是明晃晃告知白管家,两位林大人的关系他知道,并且毫不畏惧。
这一记直球打得白管家脸色微变,虽然他立刻调整好表情,还是被赵书屿捕捉到那点微妙的变化。
白管家举起双手,满脸严肃的朝着知府衙门的方向拱手作揖。/1′1.k′a?n¨s,h!u¨.*c¨o′m~
“徐公子,你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我们大人自然是云洲城的林知府,知府大人得知我们家少爷的车夫不小心害得谢受伤很是担忧。”
“知府大人想要亲自了解谢公子的伤情,特意请了三位有名的大夫来给谢公子诊治,还请几位公子过府一叙。”
徐佑卿简单一句问话,便让白管家一改之前强势地态度。
想必这位白管家此刻已经在心里各种猜测徐佑卿的家世,他还知道些什么,评估该如何对待他。
人就是这样,越是一知半解,便越是会胡思乱想。
徐佑卿闻言,一脸莫名其妙,觑着白管家,没好气回怼,“你这人才好生奇怪,上来就说你家大人要见我们,也没说你家大人是什么人,本少爷不得问清楚再决定要不要见,现在还怨怪起本少爷来了。”
说完,徐佑卿没给白管家说话的机会,转而看向赵书屿。
“书屿兄,我记得之前他们家林公子的狗腿子说得是:‘林家必定登门拜访谢公子,详谈后续养伤赔偿事宜’,怎得这才一个时辰不到就变成让谢公子自己去林府。?萝,拉¨小¢税^ `无?错?内¢容_”
“刚刚程大夫已经仔细给怀远兄包扎好伤口,千叮万嘱让他立刻回家静养,书屿兄觉得他还需要拖着伤重的身体,跑那么远去知府大人家里看大夫吗?”
徐佑卿说话慢条斯理,话里话外却透着阴阳怪气,那位白管家的脸色跟着如调色盘变换,五颜六色,非常有趣。
毕竟同窗已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赵书屿立刻跟上他的话头,看稀奇的打量着白管家,“古往今来,我只听说过加害者登门道歉,从未听说过让受害者亲自登门,去加害者家里看大夫的事,而且还是为了给害者的父亲看看。”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下结论,眼神锁定在白管家身上,反问道:“不知你家大人这是要看什么?验收他儿子伤害他人的伤情成果?还是威逼利诱谢公子咽下这个苦头?”
白管家闻言脸色变幻莫测,他瞥了眼不说话的徐佑卿,心中还是有点忌惮,出来前知府大人让他客气点,都怪底下人办事不力,没有仔细调查这些人的底细。
蒋郁离环顾围住他们的六名高壮护卫,他们腰间还挂着佩刀,一副随时准备拔刀色架势,蒋郁离也不怵,他扶着谢遥,满眼好奇的问道:“怀远兄,你要去林府给林大人看你的伤情吗?”
谢遥自是不愿意,他倚靠着蒋郁离,说话有气无力,好似马上要昏睡过去。
“我额头上的伤口好痛,我觉得现在头晕眼花,什么人都见不了,我必须得立刻、马上回住处睡觉,还请三位贤弟送我回客栈养伤。”
蒋郁离当即满口应诺,焦急催促赵书屿和徐佑卿赶紧离开,生怕晚一点谢遥就要昏倒在地上。
“白管家,你看谢公子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好,我们得立刻送他回去休息,请诸位快些让条路。”徐佑卿说完转身就要走。
那白管家看他们四人一唱一和立马要走,终于忍不住,他不再装模作样,直言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