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为初起身,将手套取下,歪头问霍怀瑾。
“屋里有什么发现吗?”
霍怀瑾:“暂时没有。”
这瓦房屋里屋外一样的破败,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到目前还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乔为初心沉了沉。
“从尸体伤口切面看,凶器是应是斧头。
另外,伤口切面干净利落,下手的人动手时,没有一丝犹豫,力气也不小,我偏向于凶手是一个青壮男子。”
她转眸,一寸一寸的看小院的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柴房。
霍怀瑾目光随着转动,一同落定。
不大的柴房里只零星散落了十几根木柴。
“你不是说,这柴房,有摆放整齐的木柴吗?可那……”
乔为初自然也是发现了,才将目光落在那。
“我也不知道。我总感觉身边像是有双眼盯着般。我每走的下一步都被他完美的算到。
呵,有意思有意思。”
她勾唇,眸中兴味浓浓。
霍怀瑾无意识轻轻摩挲手指。
“你就没想过那人,就藏在身边吗?”
乔为初想想,摇头。
“我们是才审的覃青山,然后片刻不耽误的来了此地。除非是神,不然怎么控制时间。
不说旁的,就这尸体,就蒸了不少时间。”
烈日下,被蒸过的尸体散发着浓郁的说不出的味道,一寸一寸的侵蚀着人的身体。
乔为初攥了攥拳。
“还是尽快将人找到吧。我担心迟则生变。”
霍怀瑾应下后,她蹲下手,小心翼翼的收敛尸体,一一分好,连掉落的皮肉也没落下。
周烁燃好不容易缓过来点,一抬头看到她这动作,又没控住,转过身一阵干呕。
乔为初将现场尸体处理好,让霍怀瑾叫人来先送回城后,起身去搜查瓦房的房间。
她先去了覃锦宸的房间。
她推开门,一眼就见覃锦宸的房间被破坏的十分严重,床都被打碎。
肉眼可见,这屋里曾经发生过很激烈的争斗。
她仔细观察留下的痕迹,脑海中逐渐勾勒出一副当初可能发生的场景。
顺着自己的思路,最后,她在敲碎的床板下找到了一把带血的斧头和一颗东珠。
她拿着两样东西出门,唤霍怀瑾过来,将手中东西给他看后,开始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他。
她认为,覃锦宸是被人以强硬手段带走的。
他试图反抗,与来人进行了激烈的打斗,但最后落败,被人拖走了。
霍怀瑾闻言进门,仔细勘察了一番,然后从废的床板堆堆里拿出一块木板。
“你的推测应是对的。而且,带走他的人,不止一个。在这木板上,我看出了两道不同的力道。”
乔为初凑过去,盯着木板看了半天,就看出是一道被打断的木板。
“那个,你是怎么看出这木板上有两道不同的力道?”
霍怀瑾将木板断面翻出给她看。
“这两边断面不同。”
乔为初这倒是看出了,可……
“这就不能是一人先弄断了这边,然后再下手弄断了另一边?”
霍怀瑾又让她看木板的宽度。
“这大约,是可以容下一个人的头的。若是连续折断,那这木堆里,应该有几块相似断裂面的木板。”
乔为初忽的感觉脑袋有点痒,没忍住抬手抓了抓,还是有点懵。
“就没点简单的,我可以看懂的线索吗?”
霍怀瑾心口一哽,一向冷然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无措。
乔为初看着没忍住“噗嗤”一下乐出声来。
霍怀瑾:……
乔为初急忙摆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我也发现了来了不止一人。”
她转手,又不知从哪掏出了几块破布。
“这些碎布很明显可以看出不是一件衣服上出来的。”
乔为初从碎布的布料上推测,应是来了三个人。
一主两仆。
当然,也可能是五个人。
一主四仆。
反正,大概就是这个配置。
最后从屋内蔓延到外拖拽的痕迹,可以推测,覃锦宸被制服后,被人很不温柔的拖出了门。
而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