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和京墨制定的计划稳步进行,先紧后松,嘉庆手里的资财以缓慢但稳定的速度逐步缩水。)卡:卡?小??说¨(:网)° \?!已1e发:.布×_最!新μ/`章+§节°??
以嘉庆的身份地位,想要维系“体面”,那可不是靠着一句“我是皇上宠爱的嘉庆公主”就可以做到的。她毕竟只是一个公主,虽说有身份,在圣上面前也算是得脸,但无实权、无功绩,若是再无钱财,那她后半辈子就只能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想出头了。嘉庆从来不甘愿只做一个空有荣宠的公主。在京墨他们的计算中,嘉庆手中的钱财收缩到一个地步后,她必然要有别的动作,来挽回颓势。那这个机会,她们会亲手送过去。“嘉庆真的会上钩么?”张念烟不大放心,同一个问题已经不知道到底问了多少遍了。嘉庆被针对,暗地里风言风语甚多,多数人猜测事情一定是嘉敏做的。借着这个由头,嘉敏放话说,被冤枉不如坐实罪名。从放话那一日开始,嘉敏明目张胆的动手拦截嘉庆名下布行的生意,随后更是将与嘉庆合作的商人抢了。嘉庆与这位商人合作的年月并不算短,前前后后有三年左右。这位商人每年至少要从嘉庆的铺子中运走三百匹云缎,其他布匹的数量若干,视当年的实际情况而定。两方合作间不是没出过波折,可那位商人极有信誉,从未因为任何原因随意毁约过。嘉庆怎么都想不到,连他都会忽然反口。毫无准备之下,今年给他备下的三百匹云缎只能堆在库房。偏偏嘉敏动手隐晦,平日里大大小小的摩擦她都明着来,忽然阴这么一手大的,动作隐晦,那商人也不是跟她交接,叫嘉庆动用了手下所有人依旧寻不出一丝马脚,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可云缎娇贵,价高,一匹价值百金,购买的人一向少,更别说三百匹这么大的量了,嘉庆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接手这批云缎的人,急的焦头烂额。短短一夜,就急的脸上冒出一个黄豆大小的痘,嘴角也隐隐有肿起来的趋势。她的贴身侍女莲心心疼主子,好说歹说,把人劝出府散心。要说呢,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嘉庆的马车前脚刚在临桂楼门口停下,嘉敏的马车就在她旁边停住了。下车后的嘉庆恰恰好跟嘉敏对上眼。“妹妹,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嘉敏心情颇好的样子,笑眯眯对嘉庆打招呼。嘉庆因为脸上的痘和嘴角微微的肿起,出门时候带了面纱。面对嘉敏和张念烟,心烦意乱的嘉庆忘记了面纱的存在,下意识扬起唇角端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姐姐今日怎么得闲,妹妹可有日子没见您了。”“确实,可比不得你闲。”张念烟紧随嘉敏从马车上下来,脚还没落到地上,嘲讽先出口。嘉庆熟练把脸上的笑容切换为委屈,泫然欲泣,几番低头抬头,欲言又止。娇弱美人倚着侍女,捧着心,戴着素白的面纱,眸中盈一汪水,好不可怜。来来往往的路人被嘉庆的模样迷惑,或是谴责、或是轻蔑的目光,似有若无的往嘉敏和张念烟身上飘。 “目中无人”、“跋扈”、“不知礼数”、“仗势欺人”……不论是张念烟还是嘉庆、嘉敏,即使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可观其衣着打扮、出行排场,就知道这两拨人都是非富即贵。两拨人之间不和谐的气氛太过明显,周围慢慢开始聚齐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谁能拒绝八卦呢?这些人不敢明目张胆议论,窃窃私语断断续续往人耳朵里钻。说来说去,都是那几个词。“妹妹还是莫要作如此情态,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了你呢。”嘉敏的声音比往常大几分,好保证周围的百姓都听得到。“张小姐大大咧咧惯了,没有照顾你低落的情绪,说了不合时宜的玩笑话,我替她向你赔罪了。”嘉敏欠身,道歉的姿态做的足足。张念烟在后边连连点头,眨巴着眼睛扭捏道:“确实是我的不是,你前几日生意被抢,亏了不少钱,又刚刚得知驸马养外室的消息,肯定万分难过,我不该在这个时候高高兴兴跟你开玩笑的。”“你看到我如此高兴,定然触景伤情,想到自己的困境……”“你也不要太上心了,驸马一定是贪图新鲜,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驸马春风得意,一时得意忘形也是有的……”“……要说驸马也是,放着府中你这么个大美人不用心,非要去养什么外室,也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尤物,才能勾的驸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