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看着这一幕,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端起那杯己经微凉的茶,轻轻呷了一口。
夜风吹起她的发丝,眸光深处,一片幽深。
深夜穆莺准备离开,我舍不她走,想留她在这过夜。
临别时她笑着说,“那治把现在比较粘人,我要是不回去,他一准找过来,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日子还长,以后天天能见。”
我眸子一震。
‘治把’这词,还是我小时候听穆莺和沈掌柜聊天时所得知的。
它是行业里的黑话,也就是和尚的意思…
她这是在告诉我…他们在一起了。
*
霍闲急匆匆来归藏楼找我。
从他那黑着的一张脸上,我就能猜出是因为李茉莉的事。
他从王徽音身边经过,王徽音小声打招呼,“师叔,下午好。”
霍闲原本都走过去了,突然停住脚步,再次折返回去…
“你刚叫我什么?”
王徽音没主意的看了我一眼,见我点了下头,又将目光转回到霍闲脸上,坚定的喊了声,“师叔。”
霍闲惊讶的看向我,指着王徽音道:“你收她了?”
我笑着说,“对啊!要不然能叫你师叔么?”
霍闲愣了好几秒,黑着的那张脸终于看见了一些笑模样。
“行,不错,有时间去我那,我教你画符。
我跟你说,你师父的符当年都是我教的。”
王徽音见霍闲这么说,顿时开心起来,“真的么?谢谢师叔!”
霍闲仿佛自己收了徒弟似的,那副得意劲儿,在王徽音一声声‘师叔’下,几乎找不着北了。
我对王徽音提醒道:“你师叔符画的确实好,不过跟他学习,可是要挨板子的。”
霍闲指了指我,“真记仇!”
王徽音连忙道:“徽音不怕,日后一定好好跟师叔学习!”
霍闲得意的摇头晃脑,“真懂事儿!比你师父强!”
我撇撇嘴,懒得搭理他。
他在我对面拉开椅子入座,又摆出那副黑脸,“出这么大事,你怎么不和我说?”
“昨晚的事,我哪来的及说?
再说了,莺子姐昨晚回来了,我忙着和她叙旧,一首聊到深夜。”
在我提到穆莺时,霍闲丝毫没有惊讶,看来在我之前,他们己经见过了。
“李茉莉怎么回事?你查了吗?一个小白人,怎么突然有道行了?”
“没查,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还能是怎么回事?
与其己经知道答案,我还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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