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京城赶车的,则是村正孙宏民派了河西沿村的几个心思正,身板好,驾车技术一流的年轻小伙子充当车夫。
这也是为确保河西沿村的这几个秀才宝贝,能安然无恙到达京城。第三辆马车不算大了,装的是这些人的吃喝,有熟食,有粮有米有油有锅有灶的,叶辛夷给准备的特别齐全,快赶上把家都搬进京城去了。而溧阳镇上,不止河西沿村这几个秀才去京城,还有各村屯庄子的其他二十几个人。因为不是同一天出发去京城,那么,这一路上,遇到的同行者并不多。又因时间充足,这一路上,三辆马车走得不是很快,用叶辛夷的话说,就是边走边玩儿,十分地惬意。不仅如此,叶辛夷还将三辆马车赶车的地方,都装了可以拆卸的遮风挡雨的木板房,方便赶车的不会被雨淋着,被日头晒着。“二公子,前面就出了辽州府成,进入酉州之地,您看咱们是歇息呢,还是继续赶路?”明一骑马上前请示赵武赵二郎。赵二郎挑开车帘,见外面日头不烈,景致也还不错,便道,“此处幽静,就在这儿歇息歇息再走也不迟。”车马停了下来,一行八个人就都下了车。筱美年纪小,却还挺有个硬气劲儿,一路上没喊一声累,没叫一声苦,跟着赵喜娟和赵玉兰忙前忙后的,只要是下车做饭洗衣裳,她都跟着做。“二郎,这儿阴凉,景色也还好,咱们吃烤肉吧。三嫂连蘸料都准备得足足的,吃到京城也没问题。”赵喜娟提议。赵武赶紧点头答应,“姑姑做主就是。若是肉食不够,我去那边密林里猎只野猪来野中。”赵喜娟摆摆手,“不用不用。烧烤的肉,三嫂也准备了呢。你跟阿逸他们谈学论文吧,不用你惦记了。”说这话的功夫,赵玉兰和顾筱美那边,已经捡些干柴,把火升了起来。肉是切好的了,材料也齐全,没一会儿,加上明明一和车夫等人,就全都围坐在一起,进行了户外野炊大联欢。就在这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以及车辆碾压泥土路上的沉闷声。“戒备。”明一一声令下,其他几个弟兄们,便边吃,边做好了警备。赵二郎和顾品逸也是一身功夫的,自然也加入了警备之列。为什么这些人会听到这马蹄声,就如临大敌?因为在路过一家驿站的时候,他们从驿站的小吏嘴里得知,最近在酉州城外,忽然就起了一伙儿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贼匪。这伙儿贼匪们的出现,让当地百姓们接连遭遇这些贼匪们的骚扰,苦不堪言。官府不止一次地派人剿匪,铲除这些个贼人,可是,这伙儿人似乎不像寻常贼匪那般没头脑,所以,几次出动,都以失败告终。官府派去剿匪的衙役们,连人家贼匪长什么样儿都没见到,别说绞杀他们了。突然出现的贼匪?还来无影去无踪?各个身怀绝技,聪慧过人,滑不溜手?这听上去,哪像是贼匪啊,简直就是训练有素的府兵和暗卫啊。 明一和其他几个明,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就画魂儿了,感觉十分奇怪。赵二郎别看是读书的秀才,但是,他本质上对带兵打仗是极感兴趣的,而且也是天生就是带兵的料儿,听说这伙儿贼匪如此狡猾,便断定。“这根本就不是寻常的毛贼,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散兵扮成的,大家伙儿都小心点儿,警醒些,切莫大意。明一,你带三个人,去密林暗防。明四,你带俩人守在密林左侧,明五,你带俩人守在密林右侧。阿逸,咱们俩就守在小姑姑她们坐的马车跟前,来一个守株待兔,三面夹击。”赵丕和赵策急忙道,“阿武哥,我们个三郎没有功夫,就不给你们添乱了,小姑姑和玉兰,筱美就交给我们吧,我们几个绝不会让她们受到惊吓。”赵二郎摆摆手,“现在,贼匪在暗,我们在明,所以,对方实力我们还不清楚,不能轻举妄动。咱们坐在这儿不用慌张,玉兰,将娘给咱们准备的暗弩准备好,若有来敌,不要怕,不要慌,沉稳射杀,没伤到自己。”“是,二哥。”赵玉兰和赵三郎到了关键时刻,终于不再隐藏自己的傍身技巧了。姐弟俩将一张精致小巧,射程却极有威力的弓弩,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弩槽里放置满了小弩箭,然后神情淡然地等待贼匪来犯。躲在暗处和密林左右两侧的几个明,看到这情形,都看傻眼了。卧槽……在河西沿村叶婶子家住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人家两个看似柔弱如小鸡儿的儿女,却是用暗器高手。瞧瞧人家那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干净利索,不用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