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发生的事,孙宏民远在辽阳县县府衙,得知后,虽然着急,可也赶不回来。
他和姐夫张骥还在处理付启胜家奴的事情,结果,还没等处理完,这边又发生了变故。
当时气得孙宏民大骂付家付启胜欺人太甚。
同时,他对顾品正和周书宣也有了不能言说的不满和恨意。
这俩人……他娘的不够揍啊。
你们家的酒楼虽然说是卖给了叶辛夷叶氏,可人家同时也替你们担下了麻烦。
如今叶氏被付启胜不断地搅事儿,你们不说帮衬一把,反而像没事儿人一样,在一旁看热闹?
孙宏民把自己的想法,跟姐夫说了。
张骥对顾品正和周书宣也有了不满,“是啊,叶氏虽然说赚了一个酒楼,但是,也相应的承担了本该是属于他们的麻烦。
这俩人,若是有心交好,就该明着不能帮,暗地也要帮一把的。结果,他们无事一身轻,在一旁想看戏一样,冷眼旁观。
阿民,这俩人……只可浅识,不可深交。待会去之后,你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就是别跟他们走得近就是了。”
“是,姐夫。”孙宏民点头,“姐夫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也别担心。
虽然眼下看,叶家婶子是麻烦缠身,但是,万事开头难,只要将这次事情摆平妥善处理之后,相信,咱们家跟那些同村一样,都不会吃亏。”
张骥看着小舅子笑道,“你小子……这是看好叶氏了?那你……可得要管好河西沿村,别给她拖后腿啊。
不瞒你说,刚才我听那个郑师爷偷着告诉我说,京城现在,发生了点事儿,付家……恐怕自身难保了。
而叶家,也就是叶氏在京城的嫡脉那一支,犯了事儿,触怒了龙颜,圣上大怒,已经将他们全家三族流放了。”
“什么?京城叶家……倒了?三族流放?”孙宏民大为震惊,压低声音道,“那……流放哪里去了?”
张骥嘲讽地讥笑道,“流放哪里去?当然是溧阳镇这边。溧阳镇荒甸村,虽然有村民,但是,还没有几户人家,这次他们叶家人来,就安置在那儿了。”
孙宏民闻言,倒抽口冷气,“荒甸村?那……那里缺水少地,荒凉得很,叶家这是得罪谁了?”
张骥瞪了他一眼,“得罪谁,是你能问的?我跟你说,以后这样的事儿,还是少好奇,免得自找灾祸。”
挨了姐夫的训斥,孙宏民也不恼,嬉皮笑脸,“知道了姐夫。我是那种多管闲事儿的人吗?
不过,这次付启胜和童老爷相勾结,对叶婶子齐下狠手,可就做得太过了。
童老爷背后靠着世子妃的娘家,有财大气粗,叶婶子不知道能不能抗住这次的变故。
而且,姐夫,我调查清楚了,这次河西沿村发生的事儿,不单是付启胜和童老爷狼狈为奸,想要抓走赵玉兰作为整蛊叶婶子的条件。
而且,还有三皇子杨熙的岳家,也就是清河崔氏的一个末支财主也参与了进来。他们对麻辣酱料和麻辣火锅的方子,是势在必得。”
张骥闻言紧皱眉头,“那你赶紧回去。将此事说与叶氏,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这次,她接替了顾家酒楼,是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啊。既然如此,你赶紧回去帮衬她一把。
镇府衙门这边……暂时就让李二接你的捕快头领一职。你看如何?”
孙宏民当然理解姐夫的意思,丝毫没有不快,“姐夫放心,小弟晓得你的意思。
咱们……甚至是整个溧阳镇,都与叶婶子捆绑在了一起,为的是给皇帝陛下效忠。
所以,姐夫你怎么安排,小弟都不会有丝毫的怨言。只是,你也要当心。
这次乔县令能秉公处理付启胜家奴案,是因为他理亏,也知道咱们背后的靠山是皇帝陛下,他承担不起君怒之下的雷霆。
但是,这个人阴险,你在他手下做县丞,还是小心些好。刚才你说师爷说了京城叶家的事儿,实则也未必不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他们这么做的意思,是交好,还是引诱,是挑唆,还是恐吓,谁也模不透,所以,还是小心为上策。”
姐夫小舅子两个相互嘱咐了几遍,然后孙宏民就带着手下四个弟兄,连夜赶回了河西沿村。
他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来不及休息,便叫弟兄们去祠堂敲锣,召集村民们商议事情。
孙宏民媳妇儿张翠红,见丈夫一夜未睡地赶路,有些心疼,就赶紧端出做好的一大盆热乎乎的面条,让他和四个弟兄们吃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