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纱帘,在香克斯英挺的鼻梁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一个带着阳光温度的吻就这么轻轻落在茉可湿漉漉的眼睫上,如蝴蝶停驻般温柔。′精~武_暁?税-惘? -唔¨错+内′容!
感受到唇下睫毛的轻颤,香克斯嘴角微微上扬,修长的手指温柔托起茉可泪湿的脸庞,拇指顺着泪痕从泛红的眼尾滑下,一点一点轻轻拭去那刺眼的痕迹。
香克斯的目光太过灼热,眼底翻涌的爱意太过赤裸,马上就要溢出,茉可看着自己的倒影在香克斯瞳孔中微微晃动,像是被香克斯眼中的柔情融化了轮廓,不禁心头一颤,竟也分不清是香克斯的目光太过炽热,还是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茉可使劲晃了晃脑袋,抽噎着开口,只是眼底仍旧带着一丝控诉,一看就是心底存着气,还没彻底原谅。
“哼,才不会逃掉呢,笨蛋……”
最后两个字几乎用着气音说出,飘出口的瞬间就消散在空气里,猫似的娇娇模样惹的香克斯低低笑出声来,连带着阳光跟着一齐轻轻颤动。
“嗯,是笨蛋,不过是只属于茉可酱的大笨蛋。”
香克斯眼尾浅浅漾开细碎的纹路,指腹轻轻刮了刮茉可哭红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织间,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化不开的宠溺,让人只想就这么溺毙在这片温柔的海里。
茉可终究是绷不住了,眼角的泪痕还未干透,嘴角却先一步扬起了笑意,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全身的力气,顺着香克斯温柔的力道,软软靠进这个无比熟悉的怀抱。
香克斯的胸膛宽厚温暖,心跳声沉稳有力,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茉可的耳膜,茉可微微勾起唇角,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随即缓缓阖上了眼。
没有什么地方比香克斯的身边更让茉可安心,困意就这么伴随着心跳声传上大脑,恍惚间,茉可只觉身体一轻,然而大脑已是一团浆糊,眼皮沉重的根本不想睁开,半梦半醒间,就这么本能的往热源处蹭,寻找着更舒服的位置,直至脸颊贴上香克斯的颈窝,才满足的沉沉睡去。
看着茉可像只小猫般往自己怀里钻,香克斯眼神瞬间柔软得不可思议,低头用唇碰了碰茉可的发顶。
房门开合的吱呀声仅是一瞬就消匿在梦境,下一刻,原本温暖的怀抱突然抽离,让茉可不安的蜷缩起身子,本能寻找熟悉的味道,直到身上一床暖乎的被子覆上,暖意渐渐从被窝里升腾而起,茉可眉头才重新舒展开来。
茉可的呼吸轻浅得如同羽毛拂过,鼻尖和眼尾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泛着淡淡的红晕,柔软的发丝散落在脸颊旁,整个人陷在蓬松的被褥里,显得格外娇小脆弱。
香克斯立在床边,目光一寸寸描摹着茉可的睡颜,眼底化不开的眷恋,此刻正尽情泄露着压抑的情感,那是一种近乎虔诚的注视,将茉可的身影完完整整映在眼中,仿佛是将他穷尽一生追寻的至宝困于名为心与灵魂的牢笼。!x\4~5!z?w...c′o¢m/
原来当一个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会因为各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担忧害怕,害怕惹她生气,害怕看见她哭泣,也害怕露骨强势的爱吓到她,他的心尖尖,他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彻底底属于他呢?
香克斯眼神渐渐暗了下来,眸底翻涌着复杂的情愫,分明藏着克制的渴望,修长的手指悬在半空,却在看到茉可恬静的睡颜时化作一汪春水,最终也只是轻柔为茉可拂开额前的碎发。
“晚安,我的小茉莉。”
甲板,贝克曼斜倚在木椅上凝着远处鎏金色落日,指间夹着的香烟升起一缕袅袅青烟,在黄昏的暖风里缓缓散开,愣神间,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紧不慢,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贝克曼微微偏头,从肩膀上方斜睨过去,香克斯正拎着两瓶酒晃了晃,尽管什么都还没说,但就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暗号,贝克曼捻灭了烟,头朝着旁边的位置轻歪了下。
“哄好了?”
“……嗯。”
香克斯点了点头,只是拔酒塞的动作明显凝滞了那么微微一瞬,贝克曼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
随着“”啵”的一声轻响,橡木塞应声而落,香克斯将酒递向贝克曼,两人碰了碰瓶,先后仰头灌下,完全不在乎这是不是烈酒,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随之升腾而起一阵灼热的刺痛感。
“凯多和世界政府闹出的事……”贝克曼长舒了口气,晃着酒瓶缓缓开口,“真不打算告诉茉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