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智晨接到胥富发的电话以后,就凑出来了五万块现金,大虎也打发着二驴去了医院送钱,其余人则在黑旅店等待起来。·3!3^y!u′e.d·u′.~c~o,m/
房间内,孟克斌拿起遥控器,将电视静音,对胥智晨问道:“晨晨,你爸给你打电话,有没有说咱们要去什么地方?”
“说个屁,人脑袋都快给我骂成狗脑袋了!”
胥智晨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前我别管在外面做什么事,他都只是耳闻,但今天我把人给撞死了,连尸体都是我爸给处理的!你觉得他有心情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吗?”
“那……”
孟克斌嘬了一下牙花子,范畴的说道:“之前你爸可是明确的说过,让你不许跟我来往,等一下见到咱们,会不会不太好啊?”
“没什么不好的,你什么都不用说,到时候我跟他解释。”
胥智晨拍了拍孟克斌的手臂:“自从刘啸那件事之后,我早已经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今天不论我爸说什么,我都会保你平安!”
“行。”
孟克斌听到胥智晨这么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最近这段时间,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能够在胥智晨身边站稳脚跟这件事情上。
为此,他甚至不惜背上一条人命。′5_4¢看/书¨ ,免.费+阅·读*
可是当目的达到,他终于有时间冷静下来思考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事情,似乎早已经超出了掌控。
胥智晨闹出了人命,老胥舐犊情深,帮他擦屁股是必然的。
但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在遇见问题的时候,会为了几个陌生人,与自己的儿子辩论对错吗?
答案一定是不会。
出了这么大的事,老胥想要保住胥智晨,这无可厚非,但他们这些人又将何去何从?
即便孟克斌有办法证明,自己做的一切,全都是受到胥智晨的指使,可这种忠诚,对胥富发有什么意义吗?
胥智晨本身就是在家里偷着跑出来的,现在又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老胥但凡有点脑子,也不可能让他继续留在本地了。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接下来将何去何从呢?
用留校的事情威胁胥富发,让他给自己那一笔钱退出?
这恐怕不太现实。
胥富发身边的张进威,那可是刀头舔血走出来的大混子,自己找他们要钱,纯粹是耗子舔猫b。
钱要不到,前途也没了。
虽然胥智晨口口声声的说,他一定会对身边的人负责,可是这话刚步入社会的大虎、二驴等人能信,但是早已经被社会疯狂摧残的孟克斌能信吗?
一时间,孟克斌陷入两难。?j_w¢x*s?.^o¢r*g^
现在跑路,虽然鸡飞蛋打,但卡里还有胥智晨给他的二十多万。
除此之外,胥智晨也跟老家那边的工地打了招呼,同意让孟克斌安排小义作为代理人,继续接管工地。
而那边的工地账上,还有四十多万的工程款。
一念至此,孟克斌顿时把心一横,生出了切割的心思。
“咚咚咚!”
正当孟克斌准备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靠近门口的大虎被声音吸引,站起来打开了房门:“是不是二驴回来了,他动作挺快啊!”
“咣当!”
房门刚刚打开一道缝隙,便被外面的人一脚踹开,而后一根猎枪的枪管子,直接顺着房门缝隙伸进屋内,顶在了大虎的脑门上。
“我操!”
一边的大牛看见这一幕,伸手就向着墙角的刀摸了过去。
“嘭!”
从门外冲进屋内的青年愤然一脚,粗暴地踹在大牛脸上,当场将其放倒。
“呼啦啦!”
紧接着,门外瞬间涌进来了七八个人,除了最前面的两人端着猎枪,剩下的人手里也全都拎着刀,瞬间将几人给按在了床上。
胥智晨本就带伤,此刻被人往床上一按,顿时疼得嗷嗷乱叫。
不过跟身体的疼痛相比,他的心情则更为惊惧,因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杨骁找到自己了。
就在这时,小聂在外面走进屋内,沉声呵斥道:“行了,别嚎了。”
“是你?”
胥智晨看见小聂,长出了一口气:“我认识你,你不是张进威的人吗?我爸跟他是朋友!”
“知道,我就是过来接你的。”
小聂对于这个只会惹是生非的二世祖并没有太多好感,冷着脸说道:“你挺能折腾啊,我们布置了那么久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