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么大的功绩摆在眼前,咱们若是不赶紧上报给朝廷,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机会?”
“可是……可是这功劳,主要还是得算在沈大人头上啊。” 有位官员迟疑着,小声提醒道,生怕触怒了钱知府。)?微)趣:·小¢说}1t {?首÷发¨-“咱们这不是抢功劳么?”
“那又如何?” 钱知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沈大人是钦差没错,但咱们是本地的父母官,是负责协助配合他的。”
“要是没有咱们在旁支持,他能这么顺顺利利地把事情办成吗?”
李通判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如捣蒜,附和道:“大人说得极是!咱们虽说中间有过些……有些小小的误会,但到了最后,不还是全力支持工程建设嘛。”
“所以,这功劳,咱们自然是有份的!”
“可不是嘛!” 钱知府得意地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眼中满是自得,“而且,沈大人马上就要回京了,日后朝廷若是想了解这工程的具体情况,还不是得问咱们这些守在这儿的地方官?”
其他官员们一听,也纷纷点头称是,脸上的疑虑和忐忑一扫而空。
很快,几个人便忙不迭地围拢到桌前,开始着手写那封奏折,将自己在工程中所谓的“贡献” 添油加醋地夸大了好几倍,恨不得把沈隽意的功劳也匀过来一半。
不过,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次工程能成功,最主要还是靠沈隽意。
想要在朝廷面前讨到好处,就必须先跟沈隽意搞好关系,让他在皇上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钱知府就带着其他几位官员,拎着大包小包各种各样的礼品,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沈隽意的住处。
“沈大人!沈大人在吗?” 钱知府人还没踏进院门,就扯着嗓子大声招呼起来,那声音里透着一股刻意的热络,“在下钱某,特地前来拜访沈大人!”
沈隽意正在屋里整理这次工程的技术资料,那些图纸、数据密密麻麻,他看得极为专注。
听到外面的动静,眉头不禁微微一蹙,显然有些不悦。
他吩咐下人开门,很快,钱知府一行人便簇拥着涌了进来。
“沈大人,恭喜啊恭喜!” 钱知府脸上堆着满满的笑容,热情得有些过分,“您这次可是为百姓立下了大功,真是可喜可贺啊!”
“是啊是啊,沈大人,” 李通判也赶紧凑上前,语气里满是阿谀奉承,丝毫没有了前些日子里的针锋相对。
“您这才能,真是让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望尘莫及啊!”
“各位言重了。” 沈隽意淡淡地应了一声,起身客气地招呼他们坐下,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沈大人,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钱知府指了指带来的那些礼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都是些本地的特产,不值什么钱,不成敬意,还望您务必收下。”
沈隽意瞥了一眼那些明显价值不菲的礼品,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各位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些东西就不必留下了。”
“沈大人,您这就见外了不是。” 另一位官员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急切地说道,“咱们都是同僚,互相支援本就是应该的,您就别推辞了。”
“就是啊,沈大人,” 钱知府也跟着殷勤地说道,“您马上就要回京了,我们这些时日里多谢您的指导,也是受益匪浅得很!我们这心里也是真舍不得您走啊!”
沈隽意看着他们这副前倨后恭的嘴脸,心里暗自觉得好笑。
当初是谁百般阻挠工程进展,又是谁在背后说三道四?
如今见工程成功了,就这般迫不及待地跑来套近乎,真是世态炎凉。
“诸位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沈隽意不想跟他们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疏离。
钱知府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最后还是由钱知府先开了口,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实不相瞒,沈大人,我们是想请您回到朝廷之后,在皇上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
“美言什么?” 沈隽意明知故问,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就是…… 就是关于我们这次在工程建设中的事情,” 钱知府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我们虽然中间有些小小的误会,但最后还是全力支持工程建设的,这份心是真的。”
“是啊,沈大人,” 李通判也连忙跟着附和,语气恳切,“我们做地方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