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免?~¥费?¥2阅??¨读321”年轻媳妇拉着李婆婆的手说,“我们做晚辈的,伺候您是该当的。”
随着越来越多的灾民搬进新家,整个社区渐渐有了烟火气。可真正让人动容的,是灾民们对沈隽意的那份感激。第三天一大早,沈隽意像往常一样来工地巡查,只见自己临时住的屋子门口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吃食。有还冒着热气的包子,有喷香的鸡蛋饼,有一碗碗刚熬好的白粥,还有炖得入味的鸡汤。这些都是灾民们连夜准备的,想送给沈隽意表表心意。“大人,您快尝尝我蒸的包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拉着沈隽意的袖子,脸上还沾着面粉,一看就是大清早就起来忙活了,“这是用最好的面粉做的,里头包的是肉馅!我家男人昨儿特意买了二斤猪肉,说一定要让大人尝尝我们的手艺!”“大人,我家昨儿个抓了只野鸡,杀了只给您炖了汤!”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端着个黑陶瓦罐,小心翼翼地捧着,“您这几个月为我们操碎了心,没日没夜地忙,得补补身子!这鸡是我自家养的土鸡,特别有营养!”“沈大人,这是我亲手烙的鸡蛋饼,您一定得尝尝!”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颤巍巍地举着一张金黄的饼,“我家母鸡下的蛋,蛋黄黄澄澄的,香得很!我特意挑了最大的鸡蛋给您烙饼!”看着眼前这么多吃食,看着这些朴实的面孔上满是期待,沈隽意既感动又犯难。 这都是灾民们的心意,每一样都揣着浓浓的感激,可他又不能全收下。“各位乡亲,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可这些东西我不能收。”沈隽意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们刚安顿下来,正需要补补身子,还是留着自个儿吃吧。”“大人,您就收下吧!”李婆婆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过来,拉着沈隽意的手,“您为我们做了这么多,连点心意都不让表,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啊!”“就是啊,大人,您要是不收,我们心里不踏实!”大伙儿纷纷应和,“我们知道您不缺吃少喝,可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就当是给我们个报答您的机会吧!”“大人,这包子您一定得尝尝,”那个妇女眼眶泛红,声音发颤,“我跟我儿子天不亮就起来和面、剁馅、包包子。您给了我们新家,给了我们新生活,全家老小感激不尽。这点心意您就收下吧,不然我们夜里都睡不踏实。”沈隽意望着眼前这些淳朴的乡亲,心里头热烘烘的。他们刚从大灾里缓过劲,家产几乎全没了,眼下却要把最好的吃食拿出来谢他。这包子、鸡蛋饼、鸡汤,哪样不是他们舍不得吃的金贵东西,可都毫不含糊地捧来表心意。“那好,我尝个包子。”沈隽意到底是被感动了,拿起个还冒热气的包子咬了一口,“嗯,真香!皮儿薄馅儿足,手艺真不赖!”见沈隽意吃了包子,那妇女喜得眼泪直掉:“好吃就中,好吃就中!您爱吃,我明儿再给您做!”“大人,您再尝尝我烙的鸡蛋饼!”老太太急切地递过饼,脸上全是盼着被夸的神情,“这饼我用了十个鸡蛋呢,都是我家老母鸡下的最好的蛋!”“还有我炖的鸡汤!”那老农也往前凑,“这鸡炖了一整夜,汤都熬成奶白色了,香得很!”“大人,我熬的小米粥也香!”另一个妇女端着碗,“这小米是我从娘家带来的,熬出来又香又稠!”大伙儿这么热情,沈隽意只好每样都尝了点。虽说都是些家常吃食,可他尝得出里头沉甸甸的情意。每一口都是乡亲们的心血,每一样都驮着他们的感激。“大伙儿手艺都好,我都尝过了。”沈隽意摸了摸有点撑的肚子,说得恳切,“剩下的你们带回去,给娃们、老人们吃。你们刚搬新家,正该补补身子。”“大人,您天天劳累,得好好吃饭!”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农民满眼疼惜,“瞧您都累瘦了!这十个月为我们的事操碎了心,自个儿身子都顾不上!”“就是啊大人,您得保重身子!”大伙儿跟着劝,“您要有个好歹,我们可咋办?”“您看您这手,”一个细心的妇人瞧见沈隽意手上的老茧和伤疤,“都磨出这么厚的茧子了!您当大官的,手咋能这样?”听着这些话,看着这些关切的眼神,沈隽意心里头暖乎乎的。这些实在的乡亲,用最朴实的法子表达感激,也用最真诚的关怀暖着他的心。“谢大伙儿关心,我身子骨硬朗着呢。”沈隽意语气温和,“看你们都有了新家,能安安稳稳过日子,我比啥都高兴。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大人,您的恩情,我们一辈子忘不了!”李婆婆声音发颤,“我们全家世世代代都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