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仿佛是看到小辈出息了的长辈一样。
夏露心里顿时哑然。
“唉,她要是早就这样的话,又何至于落到这种境地!”最后,她只能幽幽叹了口气,“不过,这次她能够醒悟过来,痛定思痛的话,那也算这苦头没有白吃。”
女仆没有答话,只是眉宇间颇有忧色。
显然,对于了解芙宁娜的人来说,指望她从此“痛定思痛幡然醒悟”确实有点难。
“但愿如此吧。*x·i?a,o·s+h/u,o.n_i!u\.`c~o.m\”最后她只能叹了口气。
接着,她欠了欠身,“好了,我带您过去见她吧,她一定已经等不及了。”
于是,夏露跟着她一起走向了芙宁娜的会客室。
一进来,夏露就发现,芙宁娜正穿着一身宫裙,佩戴着绶带,神色庄重,宛如是一位接近外臣的君王一样。
虽然,就客观来说,这确实是没错,但是,对于从小和芙宁娜一起长大的好友来说,看到她如此庄重的模样,只会感到有一种本能的“违和感”。
夏露的表情僵住了,然后她猝然回头,小声询问女仆,“她最近一直是这个打扮吗?”
“怎么可能?兵荒马乱时谁有心情这样打扮。”女仆连忙摇头,然后小声说,“是刚才临时换上的。”
所以,刚刚死里逃生,就要在我面前摆出邦君的架子吗?该说真不愧是你呢……
夏露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了爆笑出声的冲动,然后努力让自己保持严肃平静的样子,接着,她一步步地走到了芙宁娜的面前,提裙向她行礼。
“殿下,好久不见!”
看到好友似笑非笑的样子,芙宁娜的脸顿时有点发红了,但是她还是努力继续维持着庄重的模样,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夏露。我衷心感谢你一路不辞辛劳前来搭救我……我绝不会忘记这份恩情的。”
这倒是她的真心话,所谓患难见真情,在巴黎的时候,她身为长公主,前呼后拥身边从来不缺马屁精,然而在自己落难的时候,那么多“朋友”一个不见,只有夏露千里迢迢赶过来救自己的命,这份友情比真金还要真了。
“谢什么呀,应该的,朋友落难的时候我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夏露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巴黎那边耽误了些时间,我本应该更早赶过来的。”
听夏露提到巴黎,芙宁娜顿时也急了。
“父皇和母后现在还好吧?”
“皇室都没有出事,你放心吧。我来之前,还得到了陛下和皇太子殿下的勉励,他们都急切盼望你能够化险为夷。现在这个结果肯定会让他们如释重负的。”夏露回答。
“爸爸,妈妈,哥哥……”一听夏露这么说,芙宁娜的眼圈又红了。
自己在生死关头走过一遭之后,她能够痛切感受到那是什么感觉,而自己的家人在这段时间里也遭遇了同样的灾难,她很庆幸大家都没事。
现在她心里只剩下了一个迫切的渴望,那就是马上和父母亲恢复联系——可是,帕尔马城的电报局在暴乱当中遭遇了严重破坏,现在就算抢修,短期内也没有办法立刻恢复,她就算再怎么着急,也只能先等着。
“父皇现在状态还好吗?遭遇这样的事,他肯定会很生气吧?”芙宁娜又问。
“那倒是没有,陛下反而看得很开呢。”夏露摇了摇头,“他说想当君王,就要负起君王的责任,承担君王的风险,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巴黎会发生叛乱,说明他做得还不够,但这么多人支持他,帮助他平定了叛乱,那就说明他终究还是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拥护,他有信心继续带领国家走向未来——”
说到这里,夏露又担心地看向了芙宁娜,“倒是你,芙宁娜,我之前听说你来到这里之后,整天荒废政事,只知道吃喝玩乐,短短几个月就惹起民怨沸腾了呢……”
“胡说!”芙宁娜俏脸一红,马上就开口驳斥。
只是她自己也有点心虚,于是微微侧开了视线,“我还在学习怎样当一个邦君呢,很多事情不方便插手多管,谁知道突然就碰到这种事呢?唉……算我倒霉吧。”
作为芙宁娜从小的好友,夏露怎么会看不穿她的心虚呢?只是现在,她也不想戳穿。
于是她换了个话题,“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芙宁娜愣了一下,“危机不是已经解除了吗?”
于是,夏露耐着性子跟她解释,“这次的动乱